见林琳毫无反应,冷海洋不禁皱起眉头,犹豫片刻后,他向前迈了一小步,再次靠近林琳,轻声问道:“那……咱们到底要去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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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犹如狠狠地敲在了林琳的心上。是啊,究竟要去向哪里?她抬起头,茫然地望向远方,眼神空洞而迷离,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林琳微微眯起眼睛,努力地望向那遥远而又漆黑一片的前方,仿佛想要从这片浓重的黑暗之中寻找到一丝前行的方向或者线索。然而,无论她怎样凝视,眼前始终只有那无尽的黑暗,宛如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无情地吞噬着一切光亮和希望。
此刻的她,内心就像这茫茫夜色一般,充满了迷茫与混沌。那些曾经清晰的目标、明确的道路如今都已变得模糊不清,令她感到无所适从。
站在一旁的冷海洋默默地注视着林琳,他眉头微皱,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冷海洋轻轻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扯了扯林琳的衣袖,轻声说道:“已经到这个点儿了,你肯定也还饿着肚子呢。要不咱们去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
听到冷海洋的话,林琳却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沉默不语。事实上,经过一下午高强度的作文指导课后,她的胃里早就空荡荡的了,饥饿感不时袭来。但奇怪的是,此时此刻的她对食物竟然提不起半点兴趣。心中那份深深的迷茫犹如一层厚重的迷雾笼罩着她,使得她整个人都变得有些麻木和迟钝起来,哪里还有心思去考虑吃东西这样的事情呢?
冷海洋意识到女朋友情绪低落,也隐约猜测到其中的原因。他轻轻在心里叹口气,说:“走吧。有什么事也得先吃了饭。你看都瘦了。”冷海洋看着林琳的脸庞有些心疼。
原来那个白皙圆润的脸庞现在只剩白皙了,红润和肉嘟嘟全都不见了;常常神采飞扬、亮晶晶的大眼睛此刻正无神地忧伤地看着不知什么地方。整个人在初冬的夜里显得有些萎靡不振,被浓浓的忧伤包围着,大衣在她身上显得空荡了。记忆中那个丰满圆润,阳光开朗,整天开开心心,笑意满满的姑娘不见了。
他心里一阵难受,这是自己爱着的姑娘啊,没有被爱情滋润的那种神采飞扬,反而......想到这些,冷海洋赶紧对林琳说:“走吧。咱们吃点好吃的!不在这挨冻。走,听话啊!”说着轻轻推推林琳。
林琳被他轻轻地推着向前走了两步,忽然,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突然涌上心头,瞬间侵袭了她的鼻腔与眼眶。那酸涩的感觉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无法遏制地冲垮了她内心的防线,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迅速模糊了她的视线。
冷海洋察觉到了她情绪上的变化,心中一紧,伸手用力将她推向路边的阴影之中。隔着靠在自己身上的车子,一把拽过她颤抖的身躯,紧紧地拥入怀中。他轻柔地抚摸着她微微颤抖的肩膀,思绪万千。
冷海洋俯下身去,贴近林琳的耳畔,低沉地说道:“别难过了,琳琳,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这段时间以来,我自己也过得很不好,每一天每一刻都在疯狂地想念着你,但心里又过不去那个坎。其实,我的心也像被撕裂般痛苦不堪。”
林琳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绪,哭出了声。难过、委屈、夹杂着恐慌与悔恨,一切都化作泪水喷涌而出。两人走到走到这一步,该怨谁?怨自己?不对。怨冷海洋?他似乎也没错啊。怨就怨这该死的封建观念!什么处女?什么流血?谁知道是哪个该死的发明的这观念害死人!明明自己是第一次和冷海洋有了关系,却被误解为与他人有过。女的凭什么被搞成这?凭什么要被证明自己的贞洁?那冷海洋这男的是不是处男,怎么不证明?怎么不被怀疑?
林琳悲愤地想着,将心中的委屈一股脑地哭出来:“凭什么你们男的就能这么折磨人?你冷海洋呢,你是什么?你怎么不给我证明你的忠贞?我一个小姑娘凭什么被你认为的就是那?”-
一番话把冷海洋问得张口结舌,嗯嗯啊啊张嘴结舌说不出话来。就是啊,男的怎么证明自己是处男?如果证明不了,自己被女朋友怀疑怎么办?如果自己不是,为啥要求女的就一定得是?流血就一定是处女?书上还说过,有的心眼多的女的新婚夜里想尽办法弄出点血糊弄男人。林琳要是像自己猜测的那样,这点心眼她不会耍?
冷海洋默不作声,林琳一句句的哭诉和追问让他觉得自己的疑虑可能有些荒唐,可又觉得不是那回事,当初警校老师明明讲的是呀。可林琳明明是个好姑娘呀!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冷海洋想来想去,还是糊里糊涂搞不清楚,不由得一阵烦闷和苦恼。
林琳看着眼前的冷海洋,在她一连串的追问下竟然变得哑口无言起来。原本还挂着泪珠的眼眶渐渐止住了泪水,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气愤。只见她气哼哼地说道:“哼!你倒是自己想办法证明一下啊!证明你自己真的是个处男,要不然,你肯定也跟其他人有过关系!不然的话,为什么你对那些事情的流程那么清楚,而我却像个傻瓜一样什么都不懂,只能被你随随便便地糊弄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