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颜悦姐真在乎你?”小林咳着血沫大笑,被西城反剪的双手还在痉挛,“她给每个棋子都准备了樱花信物,包括那个在银行替你保管保险箱的......”
西城的拳头突然停在半空。
我浑身发抖地握着湿透的U盘,记忆突然闪回三个月前——戴着樱花丝带的银行经理笑着对我说:“李太太请放心,指纹锁只有您和总裁能打开。”
江面探照灯突然大亮,四爷的直升机去而复返。
老人家用龙头杖勾起小林的下巴:“小伙子,知道为什么你每次过敏都会下意识抓后颈吗?二十年前往你静脉注射过敏原的护士,上个月刚刑满释放。”
我正要开口,西城突然把什么东西塞进我掌心。
他染着江水的手指拂过我冻僵的唇瓣,掌心里躺着枚微型摄像头,正在夜雨中闪着红光——这分明是今早出现在我梳妆台上的那支口红!
“李太太的化妆品该换新了。”他舔去我睫毛上的水珠,声音却冷得可怕,“毕竟没有人会往唇膏里装GPS,除了......”
货轮汽笛声突然吞没了后半句话。
当我们被拉上直升机时,四爷正用丝绸手帕擦拭U盘,老花镜片上倒映着密密麻麻的账目数据。
我忽然发现那些数字编码的排列方式,竟和姐姐书房里那架古董留声机的唱片编号完全吻合。
西城把毛毯裹在我肩上,婚戒硌得我锁骨发痛。
他带着薄茧的拇指突然按住我颈动脉,黑暗中,我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与他的呼吸重叠成相同的频率。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他鼻尖蹭过我耳后那道旧疤,那是上个月火灾逃生时留下的,“为什么看到小林过敏,你眼睛里会有愧疚?”(续写章节)
货轮汽笛声在江面拖出长长的尾音,我蜷缩在西城怀里,数着他衬衫扣子上的裂纹。
四爷的直升机停在废弃码头,螺旋桨卷起的浪花扑打在生锈的铁皮集装箱上,就像极了我们婚礼时被宾客踩碎的香槟塔。
“李太太的数学退步了。”西城忽然捏住我数纽扣的指尖,他的体温透过湿透的布料渗进我的肩胛,“三分钟里你数错了七次。”
我抬头,正好撞进他眼底闪烁的星火。
暴雨洗过的月光漏进机舱,在他的眉骨上投下细碎的金箔。
小主,
四爷故意咳嗽的声音从驾驶舱传来,老人家正用龙头杖拨弄着小林昏迷的身体,老花镜片上倒映着U盘闪烁的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