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娘让临表弟去喊柳树哥,可是想着两人有相似的经验,方便劝说一二,对吧?”

还是自家哥儿聪明,凡事一点就通,根本不需要她过多解释,刘香云赞同地颔首道:“树哥儿的经历,比之陈娘子还要令人心疼一些,他如今日子过得安逸,想来心里也是有所感悟的。”

“就怕如此,会触及柳树哥心里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平白让人伤心。”

刘香云叹了口气,若是柳树不想来的话,她也是理解的。

一听这话,柳小如乐出声来,“以娘的善良慈悲,这庙里的菩萨都自惭形秽,主动让您高坐莲台呢。”

自家哥儿这明晃晃的揶揄,刘香云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好好个哥儿,皮成这样,连娘都敢嘲笑了,看样子是要哥婿好好教导一二了!”

“娘想多了,我是夸您!”柳小如连忙赔笑,停止了耍宝,正经道,“对于柳树哥来说,最大的伤痛就是陈麻子,如今早已化成一堆白骨,他现在啊什么都打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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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俩话音刚落,就听见了赵东临咋呼的声音,“二姨,我把柳树哥找来了,你们人去哪儿了?”

之前还表现得沉稳的赵东临,归家不出半日就恢复了往日活泼的性子。

柳小如母子俩一起出了房间,瞧见正准备扯着嗓子喊人的赵东临,刘香云忙道:“小声些,二姨还没到聋哑的时候,听得见你说的话。”

赵东临摸了摸后脑勺,立马止住了大嗓门,讨好地笑了两声,像极了摇尾乞怜的大狗子。

来柳家之前,赵东临已经简单把陈娘子的事情告知了柳树,刘香云再嘱咐了两句后,便随着刘香云一起进了房间,打算好好跟陈娘子来一场妇人间的谈话。

接下来的事情交给刘香云,柳小如回自己屋里,坐在顾满仓的书桌前,快速写下了一张治疗暑热的方子。

虽然这张方子可能用不上,也不妨碍柳小如复习,书本的知识用在实际才是最好的记忆方式。

对面屋里一时半会儿肯定出不来,柳小如看了眼懒洋洋地靠坐在炕头的赵东临,“临表弟,黎公子让人教你读书认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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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未来的皇帝,统管整个大云朝,若依旧是个大字不识的,恐怕要两眼一摸瞎,心里再多的抱负也是枉然。

之前柳小如在远山私塾交了一整年的学费,顾满仓八月份就要参加院试,不出意外的话秀才功名能够拿到,还剩四个月的学费就要浪费了。

原本他是想着,等顾满仓去县城求学,远山私塾四个月的学习机会,就直接把赵东临关进私塾念书认字的。

不过现在赵东临跟随着黎归元,柳小如的这个想法也就没办法实施了,毕竟二者相较来说,前者机会更加难得。

既然如此,他就只能寄希望于黎归元身上,能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地培养赵东临,当然这也只是个美好的期许罢了。

“常见的字,我还是认识的。”赵东临讪讪一笑,他之前在东河村的夫子家当书童,也是认识几个字的,况且他也是被家里的大才子·顾满仓指点过的。

柳小如摇了摇头,“还不够,不止常见的字,圣人言论,孙子兵法,你都需要了解一二,做生意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赵东临额角跳了跳,他怎么不知道,自家表哥对自己抱有如此大的期望啊,“如哥儿,慢慢来,我还小,有大把的时间学习的。”

瞧着赵东临这一副被赶鸭子上架的模样,果然没有几个学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