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直接把胡二赖送去吃牢饭,这是最好的结果,胡寡妇怔愣了下,随后点头赞同柳小如的提议。
见胡寡妇没有过多犹豫,柳小如眸中带着几分满意,“那就劳烦胡夫人把你知道的,关于胡二赖干的坏事,尽可能详细地写下来。”
都能做出把亲侄子卖掉,背后的腌臜事情肯定少不了。
胡寡妇眼底愈发坚定,微微颔首后下笔十分快速,小小一张纸至少写了胡二赖十条罪名,大到打人放火偷牛宰羊,小到顺菜偷粪。
光是胡寡妇写的这些,柳小如虽然没有了解过大云朝的律法,但是够他喝好几壶的了。
钱悦也凑到柳小如的肩膀边偷偷看,看完后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哈,云顺二十九年冬,偷了胡远家的两担粪,胡夫人写得好细啊!”
柳小如扶住笑得不能自已的钱悦,用眼神示意她克制点。
不能怪胡寡妇写得这么细,主要是这些东西在村里都是值钱的东西,光是两担粪起码价值十几文。
胡寡妇埋头写完后,双手捧着交给柳小如,柳小如客气地笑了笑,“辛苦胡夫人了,您到一旁坐着喝杯茶,我们去找胡二赖聊聊。”
林白含留下陪胡寡妇喝茶,钱悦跟着柳小如去墙角看热闹了。
微风轻吹,一片枯叶随风而下,擦过胡二赖的鼻尖,而此时的胡二赖,连喷嚏都忘记打了。
“都是假的,这都是假的,我根本没做过,是高婷那个贱人污蔑了!”
看着胡二赖像只困兽一般的嘶吼,柳小如眼皮都没抬一下,淡定地说道:“咱们清河县的县令李大人,正巧是我一个好友的姐夫,你觉得你做没做过这些事情,还重要吗?”
这话一出,胡二赖整个人如坠冰窖, 不可置信地看着柳小如,似乎在反驳柳小如,又似是在安慰自己,“不可能,你在诈我。”
柳小如不搭理胡二赖的话,只是偷偷给钱悦递了个眼神,传递着让工具人上场的暗语。
钱悦立马心领神会,强压下试图翘上天的嘴角,轻呵一声,满眼嘲弄地看着胡二赖,“我们诈你,你配吗?若不是如哥儿不想脏手,我们多的是办法让你光明正大地消失,连你老娘都找不到你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