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槐是那等随意糊弄的人嘛?
显然不是,该案件涉及跨县,跨府,甚至跨省,李槐决定先把案件审理清楚,随后写封折子快马送到宁和府衙,看知府大人如何判处本案。
很快案件开始公开审理,李槐穿一身绿色的官袍,束着干练的腰带,满身官威地在公廉堂案桌前坐下,沉声道:“堂下何人?所告何事?”
李升已经挨了三十板子,脸色惨白的挨着他爹李管事站着,钱老爷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在心里暗自想着,家里还有一根十年野山参,等回府后就让人给李管事送去。
面对李槐的询问,钱老爷带着李管事等人跪在冰冷的石砖上,又复述了遍自己的冤情。
李槐表示了解,“你的冤屈本官已经了解,现在带涉事人员徐家三口。”
解了绳子的徐家三口被快板的捕快带上大堂,摁着三人跪下后,恭敬道:“大人,徐家三口已经带来。”
李槐颔首,示意捕快退下,随后锐利的眼眸看向堂下跪着的徐家三口,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憔悴不堪的徐承光身上。
他还未开口询问,就被徐老太给打断,徐老太跪地哭喊道:“大人啊,我们是冤枉的,我儿子是秀才相公,可以见官不跪,都是钱府的刁民冤枉我们的,大人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秀才却是可以见官不跪,不过那是在官老爷不在意的情况下,一级压死人,李槐堂堂正七品知县,哪里看得上徐承光一个小小的秀才。
他对徐老太的话不予理会,还是皂班的衙役手握水火棍,嘴里念叨着威武,这才让徐老太噤声。
柳小如把陈招儿抱在怀里,身侧站着刘香云,案件都开始审理了,而钱家姐弟俩不在,他心里有些担心,该不会是钱悦接受不了事实,压根不想来看这趟公审吧!
这样下来,他们岂非白忙一场。
李槐拍了下惊堂木,厉声问道:“徐承光,赵大山,徐桂花,你们三人对钱老爷所指控的骗婚,你们可认?”
“大人,我们不认!全都是污蔑,他们说得都是假的!”徐老太抬眸看向李槐,激动地指着钱老爷骂。
“是她家的狐狸精,一个二婚的贱蹄子,不要脸地勾引我儿子,要死要活地要嫁入我家,姓钱的自己管不住女儿,现在还来污蔑我儿,他们就是打击报复。”
徐老太骂完就开始卖惨,哭嚎道:“青天大老爷哦,你可要给我家做主啊,我家世代良民,连小偷小摸都从未有过,怎么可能回去骗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