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赵东临附和了一句,“孩子是谁得啊?”
刘香云叹了口气,“这个还不知道,有田寡妇的娘家人在,没人敢去他家说闲话。”
对于被阿爹一个人带大的孩子来说,赵东临并没有觉得田寡妇不知廉耻,倒是骂了句,“没种的男人,把人家肚子都搞大的,也不出来负责,让人家一个女子受这些流言蜚语,真是可怜。”
柳小如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临表弟,你觉得,是田寡妇该骂,还是狗男人该骂?”
赵东临吃了口馒头,不假思索道:“肯定狗男人啊,都说了是寡妇,又不是不能再嫁,有孩子怎么了。”
他阿爹带他吃了很多苦,赵东临一直都希望,阿爹能够再找个男人,宁可自己吃苦些,也不想阿爹一个人苦苦地撑着家,奈何阿爹跟爹爹感情深厚,他阿爹始终为他爹守寡。
“不错,你有这份思想觉悟,表哥我很高兴。”柳小如赞赏地点头,不愧是未来皇帝,思想觉悟就是高。
他随后瞥向一旁同样是土着的男人,“相公,你觉得呢?”
顾满仓莫名心里有些发毛,他感觉,要是自己回答得不合夫郎的心意,那他就完蛋了,正色道:“临表弟说得很对,就是狗男人的错。”
“不错,你也很棒。”柳小如亲手给顾满仓夹了筷子咸菜,以示奖励。
世道仿佛一直都是这样,仿佛对男人就格外的宽容,男人跟女人的事情放一块儿,大多数人都只攻击唾骂女人,只有小部分才会理智客观地思考问题本身。
虽然柳小如是个男人,但是不妨碍他心疼女子,这世道总是女子难过些。
礼尚往来,顾满仓也给夫郎夹了筷子白菜,“小如,你也吃。”
“相公辛苦了。”柳小如翘起嘴角,很是满意顾满仓的识相。
只有他心情好,才会叫顾满仓一声相公,不然出口就是,顾满仓,连满仓都很少叫,都是大男人,黏黏糊糊的,一点没有阳刚之气。
他看了眼愣神的刘香云,对于被封建礼教束缚大半辈子的母亲来说,他们的话在她听来,实在有些惊世骇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