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孙夫郎来喊他俩吃饭,“如哥儿,琪哥儿,吃饭了。”
薛琪把没绣完的帕子放到一边,站在炕上活动了下僵硬地四肢,看到圆桌上苦思冥想的柳小如,走到他身边,视线落到纸上。
诚然柳小如的字迹不算好看,好歹字字清晰,上边的内容薛琪看了头疼,想起曾经他爹逼着他背药方的场景,快速移开眼睛。
“阿爹喊我们吃饭了,你吃完再写吧,今儿才过去一半,时间长着呢。”
实在想不起来,柳小如放弃了,把手上的毛笔放下,跟着薛琪去找孙夫郎吃饭。
这时候大家基本都在屋里吃饭,屋里烧了炕,菜不容易冷,一家人吃着也热闹些,薛家就是在孙夫郎跟薛大夫屋里。
桌上是就普通的菜色,但多了一碗红枣大骨汤,红彤彤的枣子漂浮在上边,大骨汤乳白鲜香,配上杂面馒头,也是饱足的一顿。
如今薛琪也能挣钱了,还挣的不少,孙夫郎在吃食上也不抠搜,一家人吃的很满足。
吃完饭,薛琪跟着孙夫郎在说话,柳小如就凑到薛大夫身边,小声地问道:“师父,之前咱们在柳坪村看的那位病患,我不大记得起来了,能给点提示吗?”
薛大夫瞥了眼柳小如,拒绝道:“自己想,想不来就空着。”
铩羽而归,柳小如有点失望,但很快就鼓足勇气,帮着孙夫郎收拾完桌子,就着急忙慌地回了薛琪的屋里,加快速度地自己记得的都写下来。
他写写停停,听听想想,终于在晚饭前,把课业交给了薛大夫。
薛大夫靠在炕头上,仔细地看着柳小如的作业,发现不当后,直接当场指正,柳小如拿出自制的笔记本,哼哧哼哧地全部记下来。
一番折腾下来,柳小如受益匪浅,也发现以前确实不够认真。
这时候没有现代的医药器械辅助,大夫需要靠着望闻问切的手段,以及日积月累的经验,判断病情,开出药方,根据病人的情况,适当调整,给出最佳的方案。
瞧着天色不早了,柳小如本想告辞回家,被薛琪强留了下来。
“来都来了,不把玫瑰糕做了,明日还得再来一次,不浪费你宝贵的问诊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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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出的理由,让柳小如不得不留下。
等孙夫郎把灶台收拾出来,外头已经漆黑一片,薛琪特意点了两盏油灯,唯恐漏掉一点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