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苦命,不然谁大雪天的跑到隔壁村请大夫,脚底板冻得都快没有知觉了。
丁氏把儿子拽到字迹屋,拴上门闩,面色一狠道:“赵东临那小兔崽子把我家点了,然后跑得没了影,他肯定在西河村他二姨家,现在他表哥送上门来,我们可不能轻易放过,烧了我家茅房,起码赔二两银子,老娘要他好看。”
赵永迟疑了片刻,道:“可是娘,柳小如是薛大夫收的徒弟,咱们还要靠着薛大夫救爷爷,难为他徒弟,薛大夫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吧。”
丁氏不由得瞪大眼睛,“他一个哥儿,竟然想当大夫,太异想天开了吧,整日在外边抛头露面,跟汉子勾勾搭搭,他名声还要不要了?”
赵永嘀咕一声,“他本来就没什么名声。”
“我儿说的对啊,那丑哥儿本来就名声不好,听说招了个病秧子当赘婿,躲过了官府的强制配对,一个活不长的赘婿,也管不了他抛头露面。”
丁氏一拍大腿,气得直痒痒,“那就让他们这么离开了?”
赵永摇头,他什么都不知道,一向都是家里人说什么,他听着就成,没什么主意。
母子俩面面相觑,炕上的赵大痛哼着醒了过来,瞧着媳妇儿子都在自己身边,还有点感动,“难为你们守着我,对了,大夫来了吗?”
赵永下意识点头,“来了,在爷爷屋里。”
一听大夫来了,他忙撑着身子,屁股上还是钝钝地疼,对炕边的好大儿招手道:“扶我一把,我去看看大夫怎么说。”
被好大儿搀扶着,赵大慢慢地挪到他爹的屋里,薛大夫见有人来了,忙道:“快拿块干帕子,再打盆温水来。”
方才他一扭头就发现那母子俩都不见了,他不辞辛苦地出诊,病患家属倒是做甩手掌柜,别人家他又不方便乱碰,心里那叫一个窝火。
见终于有男人来了,薛大夫沉着脸吩咐。
赵大身上有伤不方便,忙拍了下儿子的手,“赵永,按大夫说得,快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