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的粮食,应该就在陈麻子房里。”柳小如直接点名,他心里盘算着,一会儿趁陈麻子不在,去他家撬他柜子看看。
虽说这种行为不值得提倡,但对于陈麻子那种人,非得采取非常手段不可。
刘香云在柳小如对面坐下,指着桌上被人喝过的茶水问道,“谁来了?”
“方家兄弟们。”
柳小如把刚才的话跟刘香云复述了一遍,刘香云拍了下桌子,笑道:“活该!以牙还牙,东临干得不错。”
旋即她又担忧了起来,“如哥儿,你说东临这孩子又去哪儿了?赵家人找不到他,我们能去哪儿找他。”
柳小如耸了耸肩,不在意道:“他想来,自然会来,若是不想来,咱们找到了也没办法,总不能把人捆回家吧。”
都是事儿啊,刘香云肩膀塌了下来,为了转移他娘的注意力,柳小如问道:“娘,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们顾满仓办喜酒啊?”
办喜酒,首先最需要的,就是银子,他想了想自己木匣子的钱,可能有些不够。
一个话题,可是搔到了刘香云的痒处,“喜酒自然是要办的,我现在就去问问村里的婆婆,让她给你们算了好日子,保证以后日子都和和美美的。”
刘香云快速把桌上的茶碗收拾好,回房间换了件体面的衣裳,手里提着十几个鸡蛋,高高兴兴地出了门。
中午吃饭晚,外边天快擦黑了,也没见刘香云回来,柳小如便自己去了灶房,随便煮了锅地瓜粥。
灶膛下,顾满仓正坐在小板凳上,一边往灶下时不时添根柴,一边接着亮光看书。
暖黄的火光映在他的脸上,显得整个人温润如玉,像染上烟火气的谪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