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暗河诡影

踏入暗河,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置身于远古的神秘幽境。暗河的水流在强烈的探照灯下泛着诡异的磷光,青白色的光斑在洞壁上肆意跳动,犹如无数隐匿在黑暗中的窥视者的眼瞳,紧紧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陈科长的防水靴重重地踩碎水面倒影,那一圈圈涟漪迅速扩散,竟将他的面孔扭曲成七张不同年龄的人脸,每一张都带着难以言喻的诡异和惊悚,仿佛被某种邪恶的力量操控,进行着一场恐怖的变脸仪式。

锈蚀的青铜柱从河床突兀隆起,像是从沉睡中苏醒的远古巨兽。柱身缠绕的锁链,此刻突然绷直,发出类似骨节摩擦的咯咯声响,那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是来自地狱深渊的咆哮,让人毛骨悚然。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混合着淡淡的铜锈气息,丝丝缕缕钻进鼻腔,令人不寒而栗,仿佛置身于一座被诅咒的古墓之中。

我抬手抹开面罩上的水雾,指尖却传来油脂般的奇特触感,紧接着,一股尸蜡混合朱砂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熏得人几欲作呕。这种令人作呕的气味,就像是死亡与邪恶的混合体,让人忍不住想要逃离。我强忍着不适,将灯柱扫向最近的天枢柱,只见铜绿剥落处,露出密密麻麻的铭文,那些文字古老而神秘,每个字缝里都嵌着人类指甲,仿佛是被强行镶嵌进去的,诉说着一段血腥而残酷的历史。柱顶石龛里,符纸残骸正在阴燃,诡异的是,灰烬竟然保持着完整的符形,仿佛被一股无形的神秘之力定格在将熄未熄的状态,像是某种古老的仪式正在进行,而我们的到来,或许打破了某种禁忌。当我努力看清未燃尽的生辰八字时,水珠突然毫无征兆地从穹顶坠落,“啪”的一声,在宣纸上晕开我的出生时辰,仿佛命运的齿轮开始疯狂转动,一切都朝着未知的恐怖方向发展。陈科长突然按住抽搐的右眼,他的睫毛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灰白色,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恐惧,那恐惧的眼神,仿佛看到了世间最可怕的东西。

“磁场读数超标了。”技术员小吴的声音在头盔耳机里失真,伴随着电流杂音传来的,还有类似念诵梵文的背景音,那声音低沉而神秘,仿佛来自遥远的时空之外。全息投影显示,七根铜柱构成了一条活体电路,能量流经之处,竟然浮现出人体经络图案,仿佛这些铜柱与人体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更让人震惊的是,地下河的走势竟是放大版的北斗七星,而我们所在的天玑位,恰好对应张老板死亡现场的玉琮方位。河水的流动仿佛有了生命,带着一种诡异的节奏,一波一波地涌动,似乎在召唤着某种古老而邪恶的存在。

我们继续前行,试图揭开这背后的秘密。当潜水刀撬开铜柱基座时,青铜碎裂声像是婴儿啼哭,那声音凄厉而绝望,仿佛是被封印在其中的灵魂在痛苦地挣扎。涌出的黑水里,浮沉着牙齿与骨片,仔细看去,每颗牙齿都刻着微型卦象,那些卦象神秘而复杂,似乎隐藏着解开谜团的关键线索。陈科长突然冲上前,抢过骨片拼图,他的动作急促而慌乱,仿佛被某种力量驱使。他指甲缝渗出的血珠,在骨片上画出敕令符,那符形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就在完整拼出颅骨的瞬间,下颌骨竟在剧烈颤动,牙齿叩击出《往生咒》的节奏,空洞的眼窝里钻出荧蓝蜈蚣,那蜈蚣的身体闪烁着幽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恐怖。陈科长的手指微微颤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显然,他的内心并不如表面那般平静,恐惧和紧张正在他的心中蔓延。

“退后!”我察觉到危险,立刻扯住小吴的氧气管,向后跃去。就在这时,战术腰包里的五帝钱突然发烫,隔着防水布在皮肤上烙出八卦印,那印记带着灼热的温度,仿佛在警告我们正处于极度危险之中。铜柱内部传来机括转动的轰鸣,仿佛是古老机关被触发的声音。锁链崩断的瞬间,暗河水位开始以北斗轨迹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水流湍急,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陈科长的面罩反射出诡异笑容,他嘴角开裂到耳根,露出镶着金牙的臼齿——那原本是他十年前车祸撞掉的牙齿。他的眼神变得空洞而深邃,仿佛被某种邪恶的力量控制,失去了自我意识。

当七根铜柱全部亮起幽绿光芒,那光芒中浮现出1998年死者们的半透明身影,他们的面容扭曲,表情痛苦,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冤屈。我瞥见陈科长的潜水镜内侧结满冰晶,冰花图案正是他之前展示的老照片场景,仿佛时空在这里发生了错乱。陈科长突然扯断自己的氧气管,伤口涌出的不是血液,而是混着金粉的黑色粘液,那粘液散发着刺鼻的气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毒液。他用匕首在掌心刻出带血的卦象,血珠悬浮在水中,组成二十年前连环案的日期数字,他的动作机械而精确,仿佛被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所驱使,正在进行一场神秘而恐怖的仪式。

暗河中央缓缓升起一座汉白玉祭坛,坛面阴刻的二十八星宿正在缓慢旋转,仿佛是宇宙星辰的缩影。我们携带的电磁测量仪自动拼合成祭坛钥匙,螺丝刀在磁场作用下浮空重组,形成三垣四象的立体模型,这一切的发生都超乎常理,让人惊叹不已。小吴突然发出非人的尖啸,声音在黑暗的洞穴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他的防护服下钻出数百条透明水蛭,每只体内都包裹着生辰八字纸片,那些水蛭在他的身上蠕动,仿佛是一群吸血的恶魔。小吴扑向祭坛的动作被钢索拦住,断裂的钢缆纤维里露出暗红色毛发,DNA检测显示,这些毛发竟然属于二十年前的死者,这一切的巧合,让人不禁怀疑这背后有着某种精心策划的阴谋。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那气味刺鼻而浓烈,让人几乎窒息。

小主,

我鼓起勇气,攀上震位铜柱。当我的手触碰到青铜表面时,青铜竟然突然变得柔软如人体肌肤,那触感温热而诡异,仿佛这铜柱真的有了生命。我惊讶地发现,柱顶凹槽与张老板口中的玉琮完全吻合,凹槽内残留的脑组织还在轻微抽搐,仿佛还有着生命的迹象。当玉琮嵌入的瞬间,整个地下洞穴回荡起梵钟声,那声音悠扬而深沉,仿佛是来自远古的召唤。祭坛射出七道光束,贯穿我们的身体,奇怪的是,衣物完好无损,但胸口却浮现出对应七星的灼痕。我的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冲出胸膛,耳边传来低沉的咒语声,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深处,让人的灵魂都为之颤抖。

陈科长悬浮在光束交汇处,他的身体正在快速衰老与年轻之间切换,警服变成清朝官服又变回现代装束,仿佛在不同的时空之间穿梭。他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陨铁匕首,刀刃上蚀刻的云雷纹正在吸收绿光,那匕首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息,仿佛是一件来自地狱的凶器。他刺向祭坛核心的动作突然定格,匕首距离我的心脏三厘米处,刀尖凝聚的血珠映出七个重叠瞳孔,那瞳孔中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是恶魔的凝视。暗河水幕炸开的刹那,水珠在空中组成巨大的六道轮回图,那图案神秘而复杂,仿佛揭示了世间万物的轮回规律。我看到他后背浮现出二十年前所有死者的脸,每张脸都在重复“借命”的口型,那场景恐怖至极,让人的意识开始逐渐游离。

罗盘在强磁场中崩解成粉末,铜粉悬浮成河洛图谱的形状,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秘密。我抓住飘过的符纸残片,按在祭坛上,纸灰突然复燃,火苗窜起组成北斗图形。陈科长的匕首突然转向,刺入自己天灵盖,头骨裂痕中溢出的不是脑浆,而是混着金箔的暗红色液体,那液体流淌在祭坛上,仿佛是一种祭祀的鲜血。整个地下空间开始坍缩,坠落的钟乳石在水面砸出莲花状波纹,仿佛是世界末日的预兆。祭坛中央升起一口描金漆棺材,棺盖的七星钉自动弹射,钉入我们方才站立的位置。我用桃木剑挑开棺盖的瞬间,剑身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裂纹,如同干涸的河床。棺内涌出的黑雾凝聚成我的模样,雾气构成的身体里流转着七星光芒,心脏位置跳动着张老板的翡翠扳指,那扳指闪烁着诡异的绿光,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邪恶力量。我的意识逐渐模糊,耳边只剩下低沉的咒语声,仿佛来自地狱的呼唤,将我一步步拖向无尽的黑暗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