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院子里的人全都看向霍青。
霍青的声音永远是不温不火的冰冷,“此时返程确实不合适,而且送亲队损失惨重也失了大盛气度,不若派遣部分护卫队将受伤的人和尸首快马送回京城,向护国公如实汇报后,重新派遣人过来补足。”
有个胳膊受伤的官员立即出来响应。
“霍相此法甚好,我愿意做随行官员,必定一字不差的汇报给护国公。”
“好,那便如此吧。”
霍青说话向来只是听起来是商量,实则说一不二。
见他下了定论,其他人自然不敢再相争。
胳膊受伤的官员得意极了,还好他机灵,否则不知还能否有命回来。
人走了一大半,余下的房间互相挤挤倒也够住了。
只是单独一间仍不够,还需要两个或三个挤一间,但总好过大通铺。
可即便如此,最后也只余出两间给官职最高的霍青和杨枞。
三人站在相邻的两间房门前,着实有些尴尬。
赵凛倒是无所谓,他高中时还睡过十人间呢,一开门满屋子臭袜子味,如今好歹是两人间。
“你们两个谁跟我睡?” 他理所当然的问道。
杨枞额头冒汗,你是皇帝,谁敢跟你一起睡呀。
“还是我跟霍相将就一下,陛下您单独休息。”
赵凛点头,自己睡更舒服,他刚要推门,就被人摁住了手。
“不行,我习惯自己睡。”
“哦,那我和杨枞一起睡。”
说罢又亲亲热热的向杨枞走过去,却又在半道上被霍青拉住了手臂。
“不行。”
赵凛这下真火了,“你有病呀,跟你睡不行,跟他睡也不行,难道让我睡走廊上。”
杨枞心内叫苦,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这样的场面总能让他赶上。
他卑微的祈求,“要不,我去楼下跟其他人挤一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