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内。
解九摇摇头,叹气道:“看样子是这样……这次任务太危险,二爷实在是放不下尊夫人。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于夫人无法交代。况且他也不愿留下丫头一个人。”
过了一会儿,解九又沉思许久说道:“佛爷,我是个生意人,这些事我不太懂,我只知道做生意要利益最大化,有些东西,该放下就要放下。”说着,解九拿起那份药材。
“老九,你要做什么。”
“佛爷,这东西留不得。”
张启山几乎一瞬间心里已经暗自做好这个决定。只是……
张启山闭上眼沉思着,拇指扣于太阳穴上,缓缓地揉着。片刻后,他只淡淡地吐了一句:“既然如此,便别怪我心狠了。因为这事,没你不成。而此事若败,国家便也朝夕难保。所以……”
他拿起搁置在桌上的手枪,拨了拨保险,又重新扣上,“不管他是否愿意,都得出山。”
“可这,如何能强人所难呀……”解九爷双手交握,十指紧扣,“你又不能拿枪逼着他,二爷是宁可死,也不会吃那一套的。”
张启山背过身去,摆了摆手:“不用你烦扰。我自会想办法。”
“佛爷。”
“下去吧。”
“哎!”解九叹了一口气,走出房间。
大堂的旁落处坐着个年轻的来客,手边上搁着一壶酒,两颗铁弹子咔咔作响。伙计赔着笑脸,把两盘蟹子往袋子里头装。
陈皮阿四拎着蟹子回二爷盘口的时候,撞上请来的西医叹着气从盘口告辞。
陈皮阿四搁下蟹子,敛去周身的戾气,磕头又退出院门。街上行人稀少,如同大清早上。这一带都是淡粉的墙,因为潮湿的缘故,发了黑。沿街种着小洋梧桐,一树的黄叶子,就像迎春花,正开得烂漫。一棵棵小黄树映着墨灰的墙,格外的鲜艳。叶子在树梢,眼看他招呀招的,一飞一个大弧线,抢在人前头,落地还飘得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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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在这世上,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
陈皮阿四晃荡到西洋医馆门口,背后是空旷的蓝黑色的天。他拍拍门,塞给门口更夫一块银洋。更夫会意地点点头,入门去请里头的西医。
被喊起来的医生惺忪着睡眼,扣子扣了一半从门里探出头来,望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什么事?”
陈皮阿四没言语,一把匕首自袖间划出入腹,血液涌出很快在地上聚集起小小的洼。男人走远的时候,身后倒下的医生仍然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