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盘旁边,还有七副胜负已分的棋盘。
“炮二平五!”孔先生道。
“马七退八。”一只大手从帘内伸出,伴随着一个男人厚重的声音,此人人称九爷。
“进炮,将军。”孔先生说完,如同用尽全身力气般倾倒在椅子上,帘子后传来鼓掌的声音。
“漂亮!孔先生“棋圣'之名果然丝毫不假,晚辈甘拜下风!”言毕,解九爷拟女眷从帘内缓缓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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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当,虽说在下最终只赢了一盘,但已心服口服。”孔先生站起,两人恭敬地互相作揖。
“哪里,哪里,孔先生以一敌八,当真是国手风范。改日晚辈去广州,再与孔先生摆上一盘。”
解九爷送走了孔先生,回到屋内时,有棋友上前奉承:“解九爷,我多久没见过这么惊心动魄的棋局了,二人最后的这盘棋,解九爷几次眼看就要输了,却又都扳了回来,如此胶着-虽然最后还是输了,但仍是精彩呀。”
解九爷笑着走回沙发旁,坐到自己的女眷身边。“你听说过臣子棋吗?古人和皇帝下棋,必须输,但又得显得输得十分艰难,让皇帝以为是靠自己实力赢的。我今天和孔先生这一战,用的便是臣子棋。”
棋友不解,问道:“可是·····解九爷为什么要奔着输去下棋呢?”
“孔先生从广东杀到了这儿,斗棋无数,自有自己的门道。这八盘棋我若是每盘都拼尽全力,必然会陷入苦战,最后无一胜局。所以我先用臣子棋露出破绽,引他入局,无法专心攻其他棋盘,最后赢一输七,既下了他的面子,又不至于被他记恨。”
“解九爷当真是厉害!”
“我累了,先生也让我歇息会吧。”解九爷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女眷默契地帮他揉起了太阳穴,一众棋友则识趣地纷纷离开。
那女眷待众人退去,低声耳语道:“九爷,你真坏,他们都不知道你在帘子后面藏着那么多人呢。”
女眷说着起身拉开帘子,里面竟然坐着七个人。七人纷纷向解九爷作揖,解九爷的酬金则一一奉上。
“辛苦各位棋手了。”谢九爷边看着手边的英文报纸边说道。
“哪儿的话,说来惭愧,我们七个人都下不过孔先生一人。”
“是啊,九爷却一人独挑他七盘,我们实在佩服得很。”
“都走了?”见棋友离开,解九爷问女眷道。
“走了,九爷,我不太明白。”
“你那么聪明都不明白?”
“孔先生自以为以一对八,但实际上,唯独最后这盘输掉的棋局不是九爷下的,是这七人合力而下,这输棋的名声应该摊他们头上,九爷何必揽在自己身上呢?”
“你懂什么,我棋力本来就在那孔先生之下,一对一必输无疑,现在用那七人合力下一盘臣子棋,消耗了孔先生大部分精力,我只要应付那七盘不就行了。”
此时,一位随从走近跟前,在解九爷耳边报告着什么,令他从容的脸色陡然一变,随即又苦笑一声,叹道:“佛爷果然还是去了,我就知道他耐不住这个性子,一旦进了这个矿山,必然是要闹得鸡犬不宁。好了,我也没几天清闲日子可以过咯。”
“九爷是能者多劳嘛。”女眷凑近解九爷。
不知是何时,张启山四人来到了矿洞的深处,支撑着矿洞顶端的木梁在手电能照射下错落有致地排开,竟然给众人带来一种吊诡的安全感。
“这矿道看着寻常,里面竟然那么大,这样走下去能找到日本人进的那吗?”齐铁嘴边走边嘟囔。
“这矿井,就算我爹来了也不一定能找到,别说我了·····”老人附和着。
“你不是说能带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