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发现——啊!世界还挺漂亮的啊!我得再多看看!
仍然记得,那时候他把我比作腾飞的鲲鹏,说我必腾飞于九天之上……
是啊,现如今我站在世界的顶端,我在山巅往下看去所有人都不过是爬山的登山客,他们或许已经站得很高,但仍然不够。
恍惚之间,我意识到我早就成了那高不可攀的存在,我环顾左右发现我已无人可开口将真心倾诉。
无人能够跟上我的思维,他们或理解、或不解,他们或盲从、或抗拒。
凯文青涩,或者说他不够厚重,他不够“高”,看得不够远。
他无法看破重重迷雾直击要害。
梅也一样,说是绝对理性,但本质是一个追求浪漫的丫头。
哪有什么绝对理性?不过是情感与思维的另一种体现罢了。
林?林更不行,他需要我手把手教他去做,他总将我视作太阳,他也无法明白我的用意,他只是知道,埋着头跟着我走就对了。
可如今……呵呵……
梅比乌斯啊,她啊或许可以理解我的思维与想法,但很多事情我不能和她说,并非不想而是不能。
兜兜转转,最后连一个真正懂我全部的人都没了。
昔日敌寇已尽埋黄土,故友亲长早已不在身旁……
我在最前方挡了这场天灾多久呢?我早就忘了。
风雪呼啸,使那苦涩与死亡奔袭,我也以身做墙将其阻挡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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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近的崩坏以死亡的骸骨化作兵戈,以那战争的铁蹄踏下,想要将毁坏带到此方。
在这场与天地大势作对的战争中,我累了,我太累了……我的故友死于人类的贪婪与愚昧。
我收养的孩子也被我亲手斩杀。
而现如今,我的学生啊……我连让她解脱都没能做到……
恍惚间百舸争流的港口已然不见,于苍茫的大海上我只得驾着一叶孤舟摸索前行。
不知方位,不知何处,我只能向前,并不能停下分毫。
早已没了前人长者为我指路,前方也早无了望的灯塔。
我失去太多,我见证太多,我背负太多。
当某一天我累了想要卸下担子时,我恍惚发现那些孩子都跟着我跑。
这一刻,我才明白,原来……我早就成了那个领路的先行者。
如果我退下来了……那又有谁能开辟前路?谁能护佑这芸芸众生?
他们不该承受我的苦难与绝望,所以我想在自己倒下之前,尽可能的去背负。
挚友啊?不知道你在那死者的世界是否能听到我的呢喃……
呵,世界啊,他很重很重,重到无人可以背负。
世界啊,他又很轻很轻,以至于被我扛在肩上过了数十载。
如今,我的生命也将熄灭。
……
…………
可,没有人能够接过这份担子。
我的挚友啊,你说我是那鲲鹏,只需借那六月南风腾飞于万里长空……
可,我好像飞得太高了。
我遮蔽了太阳,可人们却看不到我的全貌,只觉天上黑云浩瀚不知那天外灾祸连绵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