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阮守林继续道:“他不是有一个媳妇么?据说还是个蛮女!如今难道是让我女儿,去给他做小?简直痴心妄想!”

竖立一旁的殷震连连点头,表示家主说的没错,并插嘴道:“而且盛传这小子身体有异,成家半年也不曾让媳妇怀上,邢院目帮着四处搜罗药方都传来了,没少被人笑话!”

阮守林撇嘴道:“中看不中用,我可舍不得闺女,嫁过去遭人闲话!”

田永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灰溜溜告辞。

待他离开,阮守林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了对方带来的礼品上。

越看越觉眼熟,凑近一瞧,顿时来气。

“这狗焯的!遣人说媒,带的礼品,还是老子上回送他的!真真一毛不拔,岂有此理!”

殷震也很来气:“他那时查案,属下就觉得这人不行,没有半点章法不说,还乱扣屎盆,玉姝小姐可不能嫁给这等人!”

阮守林表示那还用你说?

他最疼爱的小闺女,岂能与一笨蛋婚配?!

两人一唱一和,不断诋毁祁六。

阮守林的正妻孟氏,挑帘而出,好奇询问:“当家的,我听说,今儿有人给玉姝说媒?是谁家少年,人品如何?”

“呵。”阮守林不屑回答。

殷震倒颇为殷勤,立马凑过去交代:“孟夫人有所不知,这小子虽生了副老实模样,实际半点不干人事,名头奇大,但名声却不怎样,家主已将媒人打发走了。”

“那那……玉姝也不小了,老这么耽搁也不成啊。”孟氏很着急。

阮守林的三子两女,除这位小闺女外,均已成家。

一年多来,前来说媒的络绎不绝,但要么阮守林看不上,要么孟氏相不中,好容易两口子都点头了,阮玉姝又不乐意。

想起这件让人头疼的情况,阮守林也很无奈,但他却闷声表示:“那也不能嫁给他祁子陆!”

孟氏一听:“谁?可是那应南第一猛士?”

殷震撇嘴道:“孟夫人莫要被他名头哄了,这家伙在登中做的诛心局实在下作,我等学武之人,不屑与之为伍!”

但孟氏似乎没听见,几步去了阮守林身旁,低声说道:“当家的,前段时间,我听烟儿说,玉姝曾让她帮忙打听祁子陆,还想买一些他的笔墨字迹。”

阮守林翻个白眼。

笔墨字迹?

他识字嘛他……

嗯?!

阮守林反应过来,眼睛瞪得很大,讶道:“玉姝怎得对这家伙有了兴趣?”

孟氏也不知道。

两口子你看我我看你,瞬间恍悟,想明白了,为啥之前诸多媒人,皆被闺女抵触。

“你……现在就去试探下。”阮守林欲验证想法。

孟氏了然点头,转身去往后院。

约莫片刻功夫,重新返回的孟氏,面对阮守林询问眼神,慢慢点了点头。

知女莫若母,一听祁子陆的媒人登门,阮玉姝面上虽没什么表情,两只脚却兴奋的来回摆动,甚至也不曾像往常那般口出恶言,反说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一介待字闺中的女子,如何做的了主云云。

落在旁人眼中,或许不觉有异,但在孟氏看来,得亏这闺女屁股后面没长尾巴,否则定要翘上天!

阮守林颓然落座,眼神茫然的喃喃自语:“怎会是他……为啥呢……凭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