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念及对方身份,他理智的没有反驳,只是低三下四致歉道:“督军大人说得是,末将这就收手。”

“你衣衫不整,成何体统!”曲禽并不接受,上前一步质问道。

栾丘君立即接话:“就是,身为先锋,大军开拔,却不曾穿戴铠甲!这要是在两军阵前,敌人岂会给你穿甲时间?!”

“不错,你这是在贻误战机!”

“应南北伐大业,岂可儿戏?!”

“……”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大帽子一顶接一顶。

马奉嘴笨,脾气又爆,哪受得了这番指责?

当下把心一横,瞪眼道:“此地尚属金阳境内,哪来的敌人?诸位督军大人,莫非是有意消遣末将?!”

他把枪往地上用力一杵,气势逼人。

方少名等人的心,无不随之一颤。

不过能否成功树立威信,在此一举,尽管害怕,也不能退让。

“无视军法,以下犯上!马奉,你可知罪?!”方少名色厉内荏,声调很高。

马奉哼道:“末将随军久矣,向来如此,还不曾有人说过什么!督军大人既然说末将无视军法,不知无视的是哪一条,哪一款?!”

“你……”

方少名还真回答不出。

毕竟军法长什么模样,他压根就没见过。

“跟他废什么话?!”栾丘君不屑道:“我们的话就是军法!来人!取斩将剑!”

身后的护卫们,捧着五柄斩将剑,一字排开。

栾丘君抽出一柄,遥指马奉:“主公有令,持此剑,可先斩后奏!大军开拔,你却忙中偷闲,枉顾军令,此为一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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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禽也抽出一柄,叫道:“督军警示,你置若罔闻,以下犯上,此为二罪!”

马奉眯眼冷笑,完全没放心上。

见状,方少名阴恻恻道:“马奉,见此剑如见主公,莫非你连主公也不放眼里了?”

这边的动静,早已引起营中注意。

有不少与马奉交好的将士,赶紧过来规劝。

“马将军,官大一级压死人。”

“是啊,好汉不吃眼前亏。”

“认了吧。”

马奉有些动摇,面对五柄连胡泰也要避让三分的斩将剑,只能将脑袋低下,单膝跪地道:“末将对主公忠心耿耿,绝没有犯上之心!”

“算你识相。”方少名很满意,抬起右手向前一挥,“来人,念他初犯,暂饶一命,惩以二十军棍,以儆效尤!”

几名近卫立即过去,将马奉摁倒在地,高举水火棍,狠狠击打其背。

见周围兵士眼神皆有畏惧,方少名知道这事儿成了,清清嗓子,环顾四周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军营重地,岂是等闲?即日起,我等不定时巡视,散漫者,交头接耳者,仪态不净者,俱要受罚!望尔等好自为之!”

五名督军威风初显,好不痛快。

但对将士们而言,却是噩梦的开始。

大军开拔后,尚未走出十里地,便有兵士因步伐稍慢,被当场斩首。

有不慎感了风寒,咳嗽了几声,也被处以喧闹罪过,掉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