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老头沉吟道:“若挑衅者另有其人,引得她气愤下大打出手,从而让你提前瞧出其路数招式,并针对准备,是不是又添半成胜算?”
“那就来到两成了!”祁六为之兴奋,“即便不出手,马奉不是与她交过手么?我可以找他问问,看能否得到取胜之法!”
肖老头道:“若能将胜算提到三成,便算你造化,我能想的也就这么多,六儿,此事别人真帮不上忙,一切,还要看你自己的真本事。”
“大爷,您不用这么说,若非有您分析一通,我就好比无头苍蝇。您瞧好吧,这几天,我定要设法,将胜算提高至五成!”
祁六的信心回来了。
见他目光坚定,胸膛挺起,肖老头也为此感到欣慰。
……
落败负伤的马奉,就躺在一间名为‘康安堂’的医馆床榻上。
康安堂位于芙蓉街清风巷,门面很小,总共只有两人在里面忙活。
一是身兼掌柜与坐堂大夫的扁回春,自称是医祖扁鹊的后人,天下百般病症,无不能医。
另一个就是馆中伙计,生的白白净净,相貌颇为俊朗,就是身体有残,少了半截臂膀,平时不爱说话,只负责抓药熬药。
对于两人的身份来历,吕斯曾私下查过,猜测他们很可能是来自应北的通缉犯。
身背案件的人,在登中城并不罕见,特殊的三不管地界,算是这帮东躲西藏之人的理想容身所。
所以吕斯在确定这二人,并不是应北哪方势力的奸细后,也就不再过问了,毕竟医术高明是实实在在的,只要能治好马奉,谁还管他们曾犯过什么事儿?
两人拎着在街上买的水果,在伙计引领下漫步来到榻前。
马奉艰难撑起上身,倚着墙壁坐定,强颜欢笑道:“子陆,你来了。”
祁六点点头,眼神不自觉,看向对方缠着绷带的胸口,此处应是上药了,散着浓浓的草药味。
这位曾多次冲锋陷阵,性情直率硬朗的汉子,此时精神萎靡,脸色苍白,连嘴唇也没有了血色。
“马将军可好转了些?还需多久才能痊愈?”祁六将水果放下,出言询问。
马奉轻道:“多亏扁神医搭救,总算保下一条命。”
“你这是送来的及时,若再耽搁半刻钟,让那烈火之毒侵入肚腹,便是神仙也难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