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祁六万分后悔。
觉得当初就不该贪那名声!
虽说为此做官当将,吃上原先不敢想的俸禄,可如今被人推举架起,却是弊大于利!
“方公……”他硬头皮道:“某实是没有底气……”
嘭!
方平拍下桌案,脸色铁青。
祁六缩缩脖颈,再不敢发一言。
“尚未比拼,岂能自己泄气?!子陆,你记住,从现在起,我只等你得胜的结果!其他休要再提!”
“……是!”
“你去吧。”
祁六臊眉拉眼,与蔺百寿躬身告辞。
等离开房间,关上房门,蔺百寿才皱眉道:“子陆贤弟,你咋对那个娘们,如此畏惧?”
呵。
因她能打败马奉,这个理由够么?
祁六没心情解释,只想回房间,找肖老头商议,毕竟方平如此态度,算是彻底断了换人或是取消的念想,原定计划得重新变动一下。
“哎?你衣袍怎么湿了?”祁六盯着对方衣服问。
“是吗?”
蔺百寿急急低头。
见自己衣袍果真湿了大块,忙从怀中把一个茶碗拿了出来。
“哎呀呀……谁把这东西塞我身上了!真真可恶!”
祁六无语看他。
心说真不愧是铁公鸡,一个茶碗都要顺走,比我这难民还贪财呐!
蔺百寿不知他怎么想,还搁那演,边叫着是谁如此大胆,边将茶碗藏入衣袖,而后怒气冲冲,一副要找谁问罪的架势,快步下了楼梯。
祁六等人的房间被安排在五楼。
推开门,正见到婳婳趴在敞开的窗户前,冲下方大呼小叫。
祁六暗哼了声,心道蛮族当真没见过什么世面。
可当他走过去,俯身一瞧。
“嘿!这路上行人,怎得跟蚂蚁似的?!”
“我焯!街头刺眼那位,肯定是田狗儿的光头!”
“哎呀,婳婳,你别推我,让我再看一会儿!”
“……”
两人开始争夺窗台的观景权。
乃至坐茶桌喝茶的肖老头,撇了撇嘴,鄙夷道: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