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天天站那儿望着行宫方向,也被他解读成对孙愈成圣的忧心。
蛮女则不然,如今的她,见到有撑伞姑娘走动靠近,便立即呲牙,哪个姑娘要是多看一眼徐道覆,就画猪头开骂。
至于故意遗落的丝帕,她可是半点不浪费,全捡了过来,然后用之擤鼻涕。
就好像徐道覆是她的宝贝,别人多看一眼都觉得亏。
年仅十五的祁六,还不理解情爱为何物,不过情窦初开的年纪,也难免躁动,总想着,要是自己也能像徐道覆这般受姑娘欢迎,那该有多好。
城东染坊的灭门案告破了。
凶手被抓住,并在府衙公开审理。
蛮女被请去充当人证,祁六、徐道覆也陪同前往,想弄清楚这桩一波三折的案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日府衙空前热闹,四扇大门全部开启,谁都可入内一观。
来的人不少,且尤以城东百姓最多,米二嫂的亲戚们,更是将棺材拉在了府衙前的大街上,好让死者的在天之灵,亲自目睹凶犯下场。
跟随蛮女一同过来的祁六、徐道覆,自是不需要与百姓们挤在一块。
刘捕头热情将二人请入,并让他们坐在县令的屏风后头,与阮守林、殷震一起喝茶。
看得出,阮守林心情非常好,翘着二郎腿,手中悠闲的盘着铁胆,见到祁六、徐道覆进来,甚至还出言打趣:“没能将某绳之以法,你二人很失望吧。”
如今孙愈不在,祁六当然不想与之正面冲突,急忙打个哈哈:“阮家主说的哪里话,我们可从不认为您是凶手。”
“换旁人这么说,我指定不信,但想到你俩是诛杀妖女的英雄,我便都想通了。”
说着,阮守林颇无奈的自嘲一笑:“阮家在应南经营已久,正应了树大招风的古话。不过一桩寻常命案,却被这帮酒囊饭袋过份解读,冤枉我阮家的同时,还让真凶逍遥自在,哎,若非你俩怂恿我那不成器的外甥,将事情摆在我面前,这口黑锅,估计要背一辈子。”
“阮家主也怕背黑锅?”徐道覆淡淡道:“这对阮家来说,算不上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