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孙愈提别的,祁六或许无法肯定,但唯独这件事,他可以替徐道覆打包票。

“孙公子有所不知,徐兄是自然正道弟子,心无杂念,更没有邪欲,哪怕仙子在的时候,都不假辞色,动辄还与之争吵,所以绝非好色之徒。”

“哦。”

听到这个回答,孙愈悬着的心放下了。

若连纪君兰都不放眼中,又怎会看上别人?

更何况还是有夫之妇。

别说,一旦不胡思乱想,孙愈再看向那二人,也就不觉得别扭了,只觉得他们探讨道法探讨的十分认真,偶尔真情流露,也只当是受道法感染,与七情六欲没有半点干系。

“喂,你这蛮子,别摘夫人的花!”

燕开大声制止。

冲入院中四处摘花瓣的蛮女,对此充耳不闻。

燕开不得不上前阻拦,二人在院中展开追逐。

就在阮氏与徐道覆,不愿只停留在道法的浅显表意,决定进入里屋,仔细钻研内在修行时,阮守林到了。

作为大梁阮氏的家主,阮守林自有一方霸主的气度。

手里盘着两颗铁胆,未曾现身,一声朗笑便传入殿内。

“哈哈哈,大姐这个院子,倒是热闹起来了。”

见到此人,正努力追上蛮女身法的燕开,赶紧站直身躯,抱拳见礼。

阮守林摆摆手,带着身后一名壮汉,大踏步上了台阶。

“舅舅。”

孙愈急忙起身。

祁六也站了起来。

“嘿,愈儿也在,这脸是被雷劈的吗?怎么,被劈了之后,良心发现,记起自己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了?”

孙愈尴尬不已:“孩儿一直很孝敬母亲的。”

阮守林闻言撇嘴,显然不信。

目光一扫,见阮氏身旁有个道士,不免一愣:“大姐,这个小白脸是?”

阮氏含嗔瞪他:“早上就饮酒了吗?怎得来到便胡扯?这位是岩光散人的高徒,徐道覆!”

“哦?”阮守林相当意外:“你便是那四处寻找圣人的徐道覆?”

“正是,贫道见过阮家家主。”徐道覆微微躬身。

阮守林摆了摆手,表示不用那么客套,接着拉了把椅子,大马金刀坐下,盘着两颗铁胆,打量殿中几人,眯眼道:“我大姐住的这个破地方,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个人,愈儿你这兔崽子,来的也没有我这个当弟弟的勤,不知今天刮的是什么风,都聚一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