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让我丢?”
“哎呀,你是不晓得这里面……”燕开欲言又止。
祁六一脸恍然,觉得自己猜到了什么,急忙压低声音:“莫非杀人的傻丫头,是某位官员的女儿?”
“不是,你少乱编排!再说,你觉得一个丫头,她杀完人不跑,还来行宫作甚?!”
“那是为什么?”
即便祁六追问,燕开依旧守口如瓶,只不耐烦道:“总而言之,跟你我没有关系,真不愿意丢的话,你就把人头送往城中府衙,反正这案子就归他们管!”
说完,燕开急匆匆离开,不给祁六继续问的机会。
祁六也只能带着一头雾水,拎着那可怜人的脑袋,离开行宫,顺长街前往府衙。
若问哪个地方官最不好干,首屈一指,必然是都城地方官。
没别的,都城官员遍地都是,随随便便就能遇到几品大员,即便地方官身为一城父母,也得夹着尾巴做人,见谁都得点头哈腰。
哪怕是没有任何实权的祁六,穿着身铠甲来到府衙门口,这位虎塘城七品县令,也得急匆匆出来迎接,将军前将军后的小心应对。
而当祁六将人头交出来,并说与染坊有关时,府衙上下,包括县令与衙役,无不挑起大拇指,直言将军真乃神人也,连久不见下落的人头也能找到,当真是智勇无双,天神降世!
那一通吹捧,把祁六都听蒙了,挠着脑袋半晌,差点忘记自己是来干啥。
“哎呀,人头既已找到,这个案子就算结了。”县令欣喜万分,张口安排师爷准备酒菜,要拉着祁六喝一杯。
“结了?”祁六相当傻眼:“不是还没找到凶手么?”
县令闻言笑道:“将军有所不知,此案乃西南蛮女所犯,如今过去多日,估计早跑回了西南,无法追捕,如今尸身完整,也算咱们给了死者亲朋一个交代。”
祁六心说不对啊!
从燕开的口气来判断,犯案的应不是那傻丫头。
怎么到了府衙,他们的说法却不一样?
县令却不管那么多,也不愿在这件案子上多费口舌,立即将捕头叫来,命其去往行宫一趟,将此案报送上去。
总而言之,在他这里,找到人头就相当于结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