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丰穰之宴10:炼情宗的祖师是个堕仙?她干嘛不飞升?

炼情宗祖师与外神同归于尽时是金色的莲花,而他呢?他会开出什么颜色?

苏无罔开始好奇,甚至有些期待。他的意识在黑暗中游荡,仿佛在等待一场盛大的绽放。

直到他看到了陈泥马。

陈泥马的身影在怨灵堆中显得格外渺小,却异常坚定。

他的手中握着一柄残破的剑,剑身上沾满了血迹,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厮杀。他的脸上满是疲惫,眼中却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病秧子!你给我撑住!”陈泥马的声音在怨灵堆中回荡,带着一丝颤抖,却无比坚定。

苏无罔的意识微微颤动,他看着陈泥马在怨灵堆中拼命厮杀,一次又一次地冲向那些试图吞噬他的怨灵。

陈泥马的身上早已伤痕累累,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滴落,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真是个傻子……】

苏无罔的笑容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复杂的神色。

他的意识在黑暗中缓缓凝聚,仿佛在重新找回自己的存在。他感受到外神的贪婪正在逼近,感受到尘世莲的力量在体内涌动。

【既然有人为此这么拼命,那我也不好意思再躺着了。】

【还有求求你们!劳资的头不是蹴鞠球!!!】

……

陈泥马望了泣不成声的张嘉一眼,将手中紧握的头颅丢到他的手里,自己要去博一个余舒乐的全尸。

上次救九卿院的在孟禾手里顺给陈泥马的雷符终究是用到了苏无罔自己身上。

陈泥马怒吼一声,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愤怒与不甘,他将那把插着雷符、闪烁着幽光的剑高高举起,仿佛要将所有的力量都凝聚于这一掷之中。

剑如流星般划破空气,带着震耳欲聋的轰鸣,直插向那膨大的青铜树,雷符在接触的瞬间爆发,耀眼的光芒与轰鸣声响彻整个空间。

不顾一切,陈泥马单手执剑,身形直冲血池。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那棵巨大的青铜树,树干上缠绕着无数血肉,仿佛一条条蠕动的蛇,正贪婪地吞噬着苏无罔的身体。

苏无罔的半截身子已经陷入了树干中,只剩下一条胳膊无力地垂在外面,指尖微微颤动,仿佛还在挣扎。

“余舒乐!”陈泥马低吼一声,声音沙哑而破碎。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李公公的掌风虽然被他勉强躲过,但余波依旧震得他五脏六腑翻江倒海。

他猛地冲上前,单手抓住苏无罔的胳膊,用力向外拖拽。

树干上的血肉仿佛有生命一般,迅速缠绕上来,将苏无罔的身体越裹越紧。

陈泥马咬紧牙关,额头青筋暴起,可无论他如何用力,都无法将苏无罔从树干中拉出。

掌风随时可能再次袭来,可他不能放手,他绝不能放手。

掌风已经逼近。陈泥马感觉到背后一阵寒意,可他依旧没有松手。就在掌风即将击中他的瞬间,一道凌厉的剑气突然从侧面斩来,将李公公的攻击硬生生截断。

【好好!把劳资胳膊拽下来!我拿什么扇怨灵巴掌!】

陈泥马抬头,看到苏简言手持长剑,身形如电,已经冲到了他的身旁。

剑锋上还残留着李公公掌风的余波,剑气凌厉得让人不敢直视。

“带着他撤退吧。”

夫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他的身外化身已经将七皇子扶起,正缓缓向后退去。

夫子的目光落在苏无罔的头颅上,文气隔空轻轻地合上了苏无罔那双已经失去光泽的眼睛,仿佛在为他进行最后的送别。

张嘉咬紧牙关,强忍着泪水,跟着孟禾向昆仑长老砍出的甬道跑去。

陈泥马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夫子的话意味着什么。

已经没救了,他的身体已经被青铜树彻底吞噬,再也无法挽回。

可即便如此,陈泥马依旧不肯放手。他的手指深深嵌入苏无罔的胳膊中,鲜血顺着他的指尖滴落,与血池中的液体融为一体。

“走。”

苏简言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

苏简言站在肃帝身前前,手中的剑发出细微的震颤。

地上断剑、剑脊上那个被苏无罔生生磨去的"无"字处,此刻正映着殿外斜射的血光,像一道永不愈合的伤疤。

“你必死”,他又重复了一遍,看着那个披着玄色龙袍的瑟缩身影。

剑光乍起时,苏简言听见了肃帝心脉断裂的脆响,剑柄上系着的褪色红绳还在轻轻摇晃——那是李媛媛当年用嫁衣上的流苏编的。

小主,

【所求皆不得,所爱皆离散。】

周博深给苏简言的批命,可笑极了。

血顺着剑柄的云纹滴落,在白玉地砖上绽开红梅。

肃帝在剑下哀嚎,苏简言却看见穿着红裳的李媛媛在杏花雨里转身,襁褓中的婴孩在她怀里发出猫儿似的哭声。

那日掌门师兄的传讯玉简亮起时,满山的杏花突然谢了……

他总以为解决了昆仑大劫、斩断因果就能破局,实际上苏简言整个人都是落在命盘上的砝码。

气运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