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营房和秧子房不太远,有一天半夜我尿急,起来去解手,却发现那个姓金的翻垛子领人去挑女子陪宿,不知怎么回事儿,有个女人死活不从,竟然在姓金的手上狠狠咬了一口,疼得那家伙恼羞成怒,破口大骂。”马三歪着脑袋,绘声绘色的描述当时的场景。
“桑内!”马三学着那个姓金的表情和语气,然后不好意思的说道:“应该就是这么一句话,我虽然不会外国话,可是我绝对没听错,这家伙说的就是日本话,你们想啊!人在最不经意的时候,才会说出自己的母语,我怀疑这家伙是个日本揍儿,要不然气愤之下他怎么会冒出这么一句鸟语?”
“桑内?你确定他是这个语音?”周泰安追问。
“八九不离十,要是他多说几句,备不住我还记不住呢,可只有两个字,而且这两个字和我一个伙伴的名字非常相像,所以我记得特别牢靠。”马三毫不迟疑的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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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朋友叫什么?”周泰安好奇的问。
“他叫桑睿。”
“哦!”周泰安笑道:“确实挺像,不过你搞错了,那个姓金的不是日本人,而是朝鲜人,高丽棒子,他叫什么名字来着?金勇?呵呵,我想他后面一定还有一个字故意隐瞒了。”
“朝鲜人?”马三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何以见得?”
周泰安笑笑说:“我以前去过延吉,同朝鲜人打过交道,你听到的那句桑内,不是日语,而是朝鲜语,那是骂人贱货的意思,所以我断定,你们那两个翻垛的是朝鲜人而不是日本人。”
马三挠着头,想了想说道:“还是周当家的见多识广,不管他们是什么人,我只确定一件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们如此怂恿王霸天倒行逆施,绝没安着好心。”
“从哪里得的结论?”
“我的枪呢?”马三问道。
“那把差不多有你高的步枪?我们当然不可能留在原地不拿走,你有什么想说的?”周泰安问。
马三看了他一眼:“刚说完周当家的见多识广,怎么没从枪上看出端倪来?那是一把三八大盖,日本人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