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乱糟糟的,尹千秋身后的狗仔争先恐后地涌进来,
孤立无援。
江远色心情很差,“有人跟你们说,可以进来了吗?”
强烈的白光晃进瞳孔,人群中有人拿出摄像机,
他依旧环胸站在原地,驼色风衣的立领将巴掌大的脸藏进去一半,余下红透眼尾的眼睛,像个精致的立体人偶,
谁都认为他是故作镇定,
“有什么事就跟你尹哥说,”尹千秋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脸上透着怜悯,“你跌跌撞撞领着个男人进房间,我都替你着急。”他努努嘴,朝着那些人示意,“找了些人帮你。”
“你应该谢谢我,”尹千秋凑近他的耳边,轻轻吹气,“要不然,被什么腌臜男人骗了都不知道。”
“那个臭男人应该还在这吧,”尹千秋环视一周,缓慢地开口,“我们来找找另一个主人公。”
尹千秋示意后边的狗仔去开淋浴间的门,
“真不后悔?”
“这是我给你的生日礼物,”尹千秋大笑,爽朗的面孔倏地滋生出无尽的霉菌,在腐败中他的笑容越扯越大,“有些东西不该要的别要。不论是名气,还是人。”
他转头又回到灯下,那副可怖的模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救我!救我!”凄厉的声音从远而近,形容狼狈的中年男人扑到门前,拉着江远色的裤脚,“对不起,我不该在你的酒里下药,可是冤有头,债有主啊,是他!”那根手指指向尹千秋,“是他指使我做的!”
身后的摄像机咔嚓咔嚓响起,几张无厘头的照片,和声泪俱下的控诉,傻子都知道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