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说你们没有缘分,永远不会在一起一定很生气吧,蒋厉看着失魂落魄离开的背影,捂着脸发笑,又将另一层脸皮附上,人为地设计出更多的怨鬼,
手中织造的罗网被猎物主动碰触,医院是他为这对亡命鸳鸯投下的天罗地网,
“你要你这身怨念?”蒋厉的喉咙被掐住,他却畅快地大笑起来,“还是要江远色?”
看着面前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顾戚言,即使胸腔里的氧气越来越少,他却感到局势尽在掌握之中,
这个时候的顾戚言不会明白,他只有用他的怨念,才能打开两仪表回到过去,而他的怨念散尽后,又会被两仪表丢回现代,
这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死局啊!蒋厉催促顾戚言输入怨念,盯着他堕入白光中,
之前的顾戚言会爱上后来找他的江远色,又会回到以前去治愈小时候的江远色,而江远色,只有变成鬼,才能在百年之后与他相见,
命运就像齿轮一样,他们卡在里面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卷入其中,
“这就是死局,”江远色叼着根狗尾巴草一摇一晃,“我前几次死的执念太深了,啥都不记得,只记得顾渣男把我抛弃了。”
他讲的随意,眼中却凝起一片赤红,想也明白,日日夜夜凝结成的执念深不见底,所有细节都化成灰烬,只有念头愈发沉重,
先是“想”密密麻麻刻了整个石壁,再是“为什么”血痕斑斑,像咬着手指尖写下的,
大白鸡蛋在他后面滚下山坡,“那咋办?”
“再死一次咯。”江远色去河里摸鱼,回得云淡风轻,流水淙淙地刷过他素白的脚踝,鱼尾甩动两下,他迅速把银鱼摸上来,
他第二次死在江里,这次被大水漫过鼻腔时,濒死感倒让他重新唤起回忆,
鱼尾一抹银白,在手中不住地跳动,江远色麻溜地把它丢在背篓里,接二连三地抓了几条,又去集市上买了块嫩豆腐,
归家时,母亲已经倚靠着屋外的栏杆在等他了,她气色好了很多,温柔地笑着招手,让江远色过来,
“娘,”江远色把背篓里的鱼给她看,“摸了条大的。”最大的那条有半个手掌大,他像个等待夸奖的猫咪,眼睛亮晶晶地等着被夸,
“我们家淼淼最厉害啦!”母亲把他举起来,掂量两下,“总算重了点。”她牵着江远色带他进了房门,“明天我们做清蒸鱼,炒青菜,虾仁豆腐汤。”
“好呀,娘,我邀请老师来和我们一起吃。”江远色摇着母亲的手,感受到摩擦的疼痛,这种痛证明他活着,“老师的名字叫顾戚言,娘,他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