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思辙没想到的太多了,这人教人学不会,事教人一教就会。
他是知道自己错了,但是也于事无补了。
陶镜杨听完后心中没什么感觉,但是准备吓唬吓唬这范思辙,沉默半晌后出声,给出了这么个结局,
“牢弟,我与你们范家关系匪浅,你的事,我不会不管。”
范思辙一听心里就得劲儿了,这国师都发话了,看来这事儿能办!
他正乐呵呢,陶镜杨趁着他高兴就浇一盆冷水,语气十分正式的说,
“事已至此,若判了你去边疆,我定会找人给你打点。”
“实在不行,你就先在那呆两年,等时间一到,在找鉴察院给你配一副假死药,再让你哥找人给你送儋州去。”
待两年?
“......国师,您不说,能管我吗。”范思辙喃喃。
陶镜杨对上跪在地上之人的目光,细心解释,“皇帝受理此案,庭审人便是天下百姓。”
“即便你真是清白的无辜受牵连,百姓们也会觉得你们是仗势欺人。”
“为何?”出声的是范闲,他皱眉,语气不明。
“因为徐家死人了。”
“就因为这?”
“范家高官多,小儿子开抱月楼又出事,很难不会让百姓联想是你们人多势众、店大欺客。”
“这不是胡扯吗这不?”他们老范家什么时候欺负过人?
范思辙看着陶镜杨的嘴巴一张一合,听到最后时也明白了此刻情形。
若帮他减罪,只怕爹和哥都要受他牵连了。
范闲紧皱着眉眼,看着范思辙蔫下去他心里也不舒坦,“他们死人就有理了吗?明明是那徐子敬强迫女子而被反杀。”
他看向陶镜杨,“这在以前,就连那女子也只会判个正当防卫,更何况他只是个与刑案毫无关联的老板呢。”
范闲猛地抓住范思辙的手,无形之中给了范思辙一点底气,
“何至于他这个当老板的也被发配边疆?我看明明是那个姓徐的想要道德绑架。”
他想把范思辙拽起来,奈何这人早已吓得腿软,实在没力气,只得作罢。
范闲松了手,语气还是不忿,“凭什么就他能道德绑架权势压人,他是大理寺卿那我还是国公呢,论官职我大他两级!”
陶镜杨见他精神抖擞语气嚣张,便提醒道,“世时不同,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律法可有大不同。”
她感叹一句,“再者,你说的没错,你官职高,搞他一个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