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双手插在胸前,身体向她倾去,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那、就、我、写。”
随后潇洒转身,走路带风。
过会儿捧个匣子回来,自顾自的走到了案桌旁,用身体把人往旁边一挤。
“诶!”陶镜杨被他撞了个措手不及,「诶」了一声移到旁边。
他将匣子往桌子上一磕,目不斜视,将诏书壳子随意卷卷扔在一边。
匣子里是被精心存放的信纸,他挑出一张字最多的,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在一旁,端详两眼后就开写诏书。
笔尖滑动在宣纸上的声音,在这静悄悄的殿里显得格外突兀。
陶镜杨悄悄移动自己的眼珠子,试图使用余光去看他现在正在做什么。
她动作小心翼翼地,绝对不会被对方给发现。
绝对不会被发......
“不许偷看。”李承泽冷不丁出一声。
!?
吓得陶镜杨下意识就将眼睛给转了回去,但转回去后才反应过来,不是,凭啥不让看。
“就看。”她将这沓信纸抢过,定睛一瞧:
「越写越烦,不写了,反正你都能搞明白......」
这好像,是她写给李承泽的信?
目光下移,陶镜杨在李承泽刚写好地两排字中看出端倪。
笔走龙蛇,不是那么娟秀规整的规矩着,而是有些飘逸的狂野。
李成泽是在模仿她的字迹,且写的巨像无比。
熟练的程度看着也不是第一天模仿她的字迹,如果不是她亲眼看着是他人在写,只怕连她自己也要被以假乱真。
“你这是在做什么。”陶镜杨不解,何必一定要用她的字迹呢。
李承泽眺她一眼,幽幽出声,“模仿你的字迹——”
陶镜杨心想废话,我还能看不出是你在模仿我么,她道,“诏书这些都是小事,你倒好,哪哪都要显出我特殊。”
“朕乐意。”他写完,将宣纸晾在一旁阴干,“我刚都提起张虎与范闲不和,你为何还会同意让他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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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朕」乐意啊。”陶镜杨抓字眼阴阳,“你管本座为什么选他呢。”
她把脸一瞥,眼睛一转,语气柔和且微夹,“本座觉得他相貌英俊威武,适合做镇边将军。”
对于张虎一事,她一开始的想法也很简单。
范闲为文官之首,那武官自该选一个与他不熟的。
毕竟任何势力,若想长久运行,最讲究的就是一个互相牵制和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