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已经在戒备状态,不到一毫秒的时候意识也迅速回笼。
屋中除她之外并无人影,而波动是从外面传来...不好!
莫不是来了贼人?能是谁,海棠朵朵还是黑眼圈狼桃?
陶镜杨迅速出屋,准备跟法海那个「疯和尚」一样大开杀戒之时,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院子里的人竟是...
残阳如血,整一半边天都尽是血色。
李承泽的手腕翻舞,剑身泛着淡淡的白色光华。
紧握剑柄,手臂被紧袖长袍包裹,掩盖住衣服之下紧绷的肌肉线条。
凌厉的剑锋划拨长空,剑鸣声肆虐,在空中留下一道道剑气痕迹。
他剑势轻灵至极,身形飘忽,剑气如虹,隐隐带有风雷之声。
见陶镜杨出了门瞧他,李承泽还随手舞了个剑花出来,而后凌空飞起,冲着陶镜杨的方向,如同万点寒星倾泻而下。
他轻轻在她面前站定,收了剑气,单手负剑于身后。
看向她时眉头轻挑,微微喘着粗气,额头还因刚刚练完剑而出了一层薄汗。
又是一阵淡淡的茉莉花香气飘来,陶镜杨见他有汗,便顺手拿出帕子递给他。
但李承泽却笑得邪气,不伸手去接,反而将自己脸凑了过去。
轻轻侧过头去,脖子青筋裸露,眼神也有些撩人心怀的看着她的眼睛。
陶镜杨被看的心脏怦怦直跳,直接甩了帕子在他胸膛,带着笑意说道:“你自己擦。”
帕子在她手中握着,后者便索性钳着她的手凑到自己面前。
擦完帕子也不还,李承泽一把抢过,顺手就揣在了衣襟里。
他笑得张扬,嘴角勾起的幅度渐盛,“阿杨好贴心,竟又要送我个手帕。”
陶镜杨手掌空空,捏了捏空气,“分明是你硬夺去的,自我醒来后竟拿了我两个香囊,你像个强盗!”
其实她也不太会绣,且只会绣一个纹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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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使团赶路时无聊,陶镜杨跟着祝悠然在马车里学过一点。
只是陶镜杨素来没什么喜爱的东西,一时间也想不起要绣些什么在上面。
当时正好路过几棵茉莉花树,花开的正盛,离得老远也闻的见香气。
路上只零零散散种着几棵,但花香味儿却几乎伴了他们一路。
情味于人最浓处,梦回犹觉鬓边香。寥寥几枝,却足可以香满一屋子。
好兆头。
像可以燎原之星星火点。
陶镜杨探出车窗摘了几朵,就着实物,绣出了个茉莉纹样的香包,绣完后又将花朵也置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