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两人一进一出,一内一外的对视着。
陶镜杨沉默良许,上前一步跨过门槛,与李承泽擦身而过。
路过他时说了一句,“你做出了一个好决定。”
声音渐远。
四周站岗的太监宫女们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牵连。
李承泽垂着头,手扶着柱子在殿前站了一会儿。
他望向太后,只觉得母亲如今好像陌生的很。
..........
林婉儿在朝阳宫里等着陶镜杨回来,百无聊赖之下,摆弄起范闲给她绣的香囊。
对,摆弄的她自己的香囊。
没错,范闲绣给她的。
当时她在照顾躺在床上养伤的范闲,空余的时候多,便坐在他床边绣帕子。
有言道,南庆双绝——婉儿的刺绣,范闲的墨宝。
这两样,那是一个赛一个的奇形怪状,婉儿在绣完之后自己也觉得不好看,送给范闲的时候,他还管上面的鸳鸯叫鸭子。
气得林婉儿三天三夜都没理他。
等到第四天的时候,再去瞧他之时,范闲已经绣好了一个香包给她,也就是她现在挂着的这只。
虽然也不大精致,但好歹也是他熬了三宿才弄好的。
他美曰其名,此为赔罪~
林婉儿正看着香包偷乐呢,门外便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进来的是陶镜杨,看起来很不对劲的样子。林婉儿揣起香包,急忙凑上前去。
她进来也不说话,就站在门口,闭着嘴深呼吸,试图调节自己的情绪。
后者紧张的眨眨眼睛,贴心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前者环顾了一眼屋中陈设后,道,“婉儿,我能去你公主府上住几日么?”
声音有些克制的鼻音,听着像是在忍泪意?
林婉儿惊了,陶镜杨现在的状态与她印象之中的大相径庭。
还没等林婉儿说出那句【可以】,李承泽也紧随其后的走进屋中。
他的状态瞧着也不大对劲,紧锁着眉眼,表情也很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