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到后也悄然叹了一口气,出声打破了屋中的平静,“哀家知道,让你这样的女子读这些,是委屈你了。”
她对上陶镜杨抬起的眼眸,眼中也蕴含着某些难猜的情绪,
“只是你若入得后宫,即便不是由哀家来规训你,你也不得不这般做法。”
“温良恭谦,开枝散叶,女子的命运,向来如此。尤其宫中的女子更是如此,我改变不了,你也改变不了,谁都改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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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眼光看向别处,似乎也有若有若无的哀戚。
陶镜杨一直没有出声,只是安静的听着太后所说的话。
后者见她不出声,以为对方被自己劝到了,想想后,又继续说,
“承泽先前与我说了你们的事情,哀家自然也知晓你们两人的情谊。
“只是身在天家,皇帝无有后妃来开枝散叶、绵延子嗣,那总归是不行。”
她又派绘儿拿回了一本名册,上面尽是些京中官员、地方官绅家中的适龄女子。
太后将这本叠在了《内训》那本上面,放好之后又缓缓道,“哀家清心多年,本不愿管这些闲事。只是如今事务繁多,哀家便不得不为承泽、为你多操持些。”
“这名册上的,都是内官选出来,备着为将来选秀时参与定夺的。”太后对着一旁的绘儿招了招手,示意她走到自己身边来。
见绘儿走近,她便道,“你与承泽情谊最深,即便是承泽纳了后妃,哀家也绝不会让她人越过了你去。”
“哀家知道,你没有娘家,若觉得日后身边无人,我可将绘儿送与你,她服侍我多年,日后定会成为你的助力。”
陶镜杨听着太后的话,见她提起绘儿也没抬头去看。
只是有一搭无一搭的翻看着花名册,瞧着里头绘着的,栩栩如生的一张张身像。
“崔氏,年十六...王氏,年十五,父亲吏部...彭氏,年十七,洛阳莱县...”
多好的年纪,怎么就要嫁人了呢。
即便是这个时代结婚早,但若身为男子,总归还有出去闯荡一番的可能。
可她们,却是除了嫁人以外,别无它选。
虽然古往今来便是这样,但古往今来...向来如此...
便一定就是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