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静的可怕,李承泽紧紧环住怀里的陶镜杨,将头埋在她的颈间。
今日发生的太多了,真的太多了。
他微颤的手伸向药瓶,在触碰到的那一霎那将他握紧。
李承泽闭上眼,将封口拔下,倒出药丸要将其放到陶镜杨的口中时,五竹突然出现,握住了他的手。
“二殿下。”五竹的手冰凉如铁,没有一丝温度,与死人无异。
手腕被蓦的附上一层「冰」,激得李承泽反射性的将药丸握在掌心。
人心难测,现下眼瞅着范闲已死,这五竹是范闲的人,难保他不想夺药救范闲。
“你是五竹。”李承泽开口。
“是我。”五竹没有松开他的手。
“另一个使者,已经被你杀死了。”李承泽眼睛看向远处,只见那个黑袍人已经躺在地上了无声息。
“是的,他如今,已经不会威胁到任何人了。”
李承泽感受着手中药丸的触感,眼神看向一旁脸色发青的范闲,声音中没有畏惧,冷冷的问,“你想做什么。”
如同困兽,眼睛死死盯着五竹的举动,时刻寻找着一个合适的机会。
五竹停顿一瞬,似是明白了李承泽此时所想,“二殿下,我不是来抢药的。”
五竹松开了他的手,并后退两步,与李承泽保持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李承泽盯着他的举动,眼神左右流转,思忖着这人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二殿下,我有法子让他们都活。”
“怎么做?”
五竹盯着他那紧握的手心,没有一丝死心的说,“药,一人一半。”
后者紧蹙起眉,声音是满满的疑惑,“一人一半,就这么简单?”
他仅仅思考了一会儿,便摊开手掌准备将其掰成两半。
还没等李承泽的另一只手也靠近药时,五竹的声音再次响起,制止了他的行动,
“如果速度不够快,回魂丹的能量会在药壳破坏的一瞬间便泄露殆尽。把药给我,我来做。”
李承泽一听就又把药藏起,声音中带着一丝警惕,“若你拿去,还真的会有阿杨的一半吗?”
信任向来是限定,唯有怀疑才是常态。
诡谲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徘徊,李承泽实在无法做到完全信任他。
“我若想抢,可以直接杀了你,又或者,我不会将陶镜杨从东山背回来。”
五竹淡淡叙述着。
他说的没错,是李承泽关心则乱了,“抱歉,是我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