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的这个玩笑让范闲心情放松不少,他开始解释:“我的意思是,我好像找到想做的事了。”
他的神情有些认真,又问“你知道我想要做的是什么吗?”
他试探着陶镜杨的反应,似乎想通过揣摩她的神情来推断自己「未来人生」的走向。
陶镜杨自然不会让这人瞧出什么,只是也学着他的话说:“不知道,但是,我知道。”
范闲:......你也给我转人工。
她抿起一个不带情绪的微笑,松了松自己有些酸涩的手腕,说:“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我知道你一定可以做成。”
她这话说的其实没什么毛病,于任何人而言,这都是一句普通的激励性鼓励而已。
只是范闲觉得哪里怪怪的,“我一直都没有问过你”范闲的语气中透露出小心翼翼,“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在你的预料之中吗?”
此时针尖落地也有声,陶镜杨仔细思考了一下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才能让范闲不把她当成「算命的」。
“......实话说,并不在。自我醒来,就发现这一切都与从前在推衍中所见到的大有不同,所以其实我也是摸着石头过河——黑瞎子一个。”
她这话说完,范闲的表情是将信将疑,明摆着就是不信。
既然范闲如此,那陶镜杨就不得不放出一个大招了...她爆出一个惊天大秘密:
“就比如,在我从前的某一次推衍中,你的初恋是你从前的大丫鬟柳思思,而且她还被你纳为了妾室,同你生了一个孩子。”
“啊?”范闲那双丹凤眼霎时睁得溜圆,机械性的连连摆手道:“儋州府上还真有过这么一号儿人物,奶奶给她起名叫‘思儿’。”
范闲继续解释道:“只是我四岁起就不留人在身边伺候了,奶奶那里也用不上这么些人,所以很早之前就还了身契放出一批。”
他回想着那时的场景,又叙述道:“那些身契我都查看过,里头确实有个叫柳思思的,所以你一提她,我便想了起来。”
范闲说完又觉不对,见着这话头儿既然已经起了,索性又问起来:“你刚才说是‘某一次’,那是什么意思...”范闲沉思片刻,没想好要怎么表达。
陶镜杨听懂了他的意思,扭了扭因疲惫而僵硬脖子解释:“那个时候的推衍,就只是通过已知的数据进行反复假设和推算,以求得到未知的可能。
只是世有‘变卦’,我那从前的‘上级’会从千万条结局中筛选一条它喜欢的,然后刻意的添加一些‘变卦’,推动人去经历一些事情,以图改变他们的心境。
小主,
让好人变恶,或恶人忏悔;消灭先行者,或培养入世人。”
范闲听得云里雾里,但还是强撑着说:“啊...我,我可能明白了。”
「咚咚咚」,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