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她自己所说,他们两人的相识是推衍之外的。既是意外,那便更不用去怀疑是否这场友谊的「真心」了。
陶镜杨也没计较「人机」这个词,耐着性子回答他:“五竹的基础指令是「守护」;
而我「出厂」只有一块儿显示屏,基础指令是「推衍预测」。
我一直在观察分析人类世界,见得多了,想得也就多了。”
她又看了眼一旁的五竹,又道:“五竹他们几个不一样,没事儿的时候一般都在待机,自然也就越来越「傻」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一点儿也没担心五竹会生气。
果不其然,五竹听她这么说后,也只是用平静的声音陈述一句:
“你在骂我,我听得懂。”
“那你有生气的情绪吗?”陶镜杨笑着反问。
“只有一点。”五竹冷冰冰的回答。
陶镜杨看了一眼在一旁站着装「死」范闲,而后者显然也注意到了她投来的目光。
她无辜开口,但说出的话却「恶劣」至极:“那你打范闲出气吧,他比我抗揍。”
范闲「三步并两步」的往后撤:
“「死道友不死贫道」是吧!?陶镜杨,你是真行!”
随后,他向五竹望去,眼神中写着「五竹叔,相识十六载,您别真打我啊QAQ」
五竹没理他,而是转身朝向陶镜杨:“范闲是小姐的遗物,谁也不能伤害他。包括你,也包括我。”
陶镜杨竟从他平淡的语气中,听到了一丝威胁,她笑着说:“你看不出来吗,我跟范闲是朋友,又怎会害他?”
说完还朝范闲扬了扬下巴,问:“你说是吧?”
范闲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五竹不去看二人的互动,只说:“你是人,是人就都会变。而且你这句话,我好像从别人那儿也听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