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建看准时机,上前与陶镜杨说道:
“陶姑娘,这里人多吵闹,不如去后院稍作如何?那里比这要清净些。”
陶镜杨敏锐的察觉到,范建对她的态度好像有些不寻常,若非要细说......
那便是在客气之余,好像还含有一丝「忌惮」。
陶镜杨扬起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也是十分客气的回答道:“这是自然,还请问,通往后院的路应该怎么走?”
“陶姑娘不必担心,自是有人为你带路。”话毕,便从一旁闪出一个侍女,低着头,恭敬的站到陶镜杨身前。
离她们并没有多远的李承泽,在应对周边之人攀谈的话语之余,也同时在分出心,留意着陶镜杨与范建的对话。
一晃神的功夫,再用余光看去时,陶镜杨便已跟着一名侍女打扮的人一道离去了。
李承泽给身旁的谢必安使了一个眼色。
谢必安得令,在与一旁的范无咎对了一个眼神后,便闪身离去。
谢必安悄悄地往陶镜杨的方向跟去,追上了她们的脚步。
后院确实安静,若能再往深处走些,依常人的耳力来讲,这前院的宾客声可就真是一点都听不见了。
在穿过最后一条幽径小路时,眼前终于透出了一丝光亮。
突然,一身披铠甲,头戴面具的「不明人」突然挡在了她的身前。
同一时刻,身后跟着的谢必安也不再隐藏。他腾空跃起,直接挡到了陶镜杨身前,剑指这位身份不明之人。
陶镜杨看着这局势,忍不住在心中嘀咕:
【这陈萍萍倒真是谨慎,这回出行,竟是连黑骑都带上了。】
“谢必安。”陶镜杨伸出手,将谢必安抬着的剑往下压,眼睛盯着对面之人,道:“不必如此。”
谢必安微不可察的侧了一下头,慢慢的放下手中的剑,但依旧将身体挡在陶镜杨的身前。
至始至终,黑骑一言不发,也没有看他身前的谢必安一眼。
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陶镜杨——这位被院长忌惮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