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读完,将白纸往火上一烤,其中透出的「团云花纹」,昭示着写这封信的主人。
“的确是殿下的书信。”
确定了来信者的真实性,谢必安便将手头的所有事,都交代给了这里的掌事。
随后又踏上了回京的路途。
快马加鞭了整整一天,他终于在赶在了第二天的清晨回了京都。
骑马颠得浑身都疼。
但谢必安不会说。
因为他要面子,不想让人知道他身上疼,包括他的那发麻的屁股。
天不遂人愿,就像你不说也总有别人说。
待他一回府,刚一只脚跨进大门儿,范无咎就欠欠的关心了他一句:
“路上颠簸吧?我那儿有药给你拿点儿?”
这可气坏了谢必安,持着用剑身,一把就挡开了范无咎,好让他离自己远点儿。
被挡开的范无咎揉了揉自己的胸口,在他身后骂道:“什么脾气!”
但这气性没有持续多久,一转头,范无咎就又自己去忙自己的事儿了。
谢必安在去找殿下的路上,路过了那一株几乎无甚花朵玫瑰花丛。
虽然连一息的时间也没有为它停留,但还是在心中暗念:
【这玫瑰,今年怎么就结了这么两朵花?】
谢必安没有在此浪费太久的时间,继续迅速的往主殿方向去了。
谢必安一进门,便看到了燃了满殿的烛火。
这日头都已经出来很久了,烛火却还没熄,显然是这房间的主人,又是一夜未曾合眼。
李承泽身边罗列着数不清的密信与书籍,此时都杂乱无章的散落在地上。
谢必安轻声:“殿下,发生了什么事?”
几乎是出声的瞬间,他便对上了一双发红的眼睛。
李承泽指了指地上乱糟糟的一堆纸,对谢必安说:
“这全天下,几乎所有牵制死士的秘法都在这儿了,但就是没有一项是符合她的。”
谢必安走近,单膝跪蹲在李承泽对面,与殿下保持在了一个水平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