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陶镜杨揣着明白装糊涂,「引诱」着身前之人将心中的郁结之事,在她这儿一吐为快。
听到陶镜杨的疑问,他忽地低声笑了。
低着的头骤然扬起,目光也不知是落在何处:“朝中势力分两拨,一边站他,一边站我。
他又是太子,你说,他能不恨我?”
他话语凉凉的,说出的话听着却无半分野心,好似只是在陈述一个极其无关紧要的事实。
陶镜杨伸出手,整理了一下他有些发皱的领子,温声细语:“一定要跟他争吗?”
“不争就会死。「死人」,是活不了的。”
“死人是活不了的?这句话,听起来很有哲理的样子。”
陶镜杨如英国人一般,将嘴抿成了一条直线,颇为「赞许」的点了点头。
她的样子,让李承泽的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他抛出一个问题:“镜杨,那你说说,在你的眼里,什么才叫「死人」?”
陶镜杨歪了歪头,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转:
“耳不能听,口不能言,鼻不能闻,眼不能看。”她说到这儿就停了下来,浅浅的卖了个关子。
李承泽接话:“这就叫死了?”
“这当然不叫。”
“欧?那什么才是?”
陶镜杨提了提嗓子的调门,接上自己刚才的话语:
“大脑不能转了,心也没法爱了,那回忆都不存在了,这人也就得跟世界说拜拜(四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