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仔细看这证词,你家下人去到米粮铺子大肆买粮,还刻意操着一口外地口音。”
“偏他就是本地的人,学了个要像不像。都是京城地界儿的人精,谁还不知道谁的主意。”
“那米铺老板也是个精明的,待你家下人走了,便立刻遣了小二跟上。”
“你家下人大概是得了上头的嘱咐,竟还刻意在大街小巷转溜了两圈。可最后还是叫店小二发现了他的来头,竟然出自沐清侯府。”
“倘若只有米铺一家的指认,尚且有污蔑的嫌疑。可米铺不止一家,药铺不止一家,通通指认侯府。
小主,
如此,侯府还能清白吗?”
贺侯爷霎时进入了花思蓉刚刚面临的自证环节。
他们侯府为了设计花思蓉,确实不清白,但这证词上涉及的商铺未免太多了些!
天地良心,他贺侯爷要陷害的人,好歹与侯府也是沾亲带故的,要是太过火了,肯定会受连带影响的。
因此,他们出手还是有分寸的。
然而,从这些证词上来看,什么分寸不分寸的,那根本就是个笑话。
他这是被谁坑了呀!
可该喊冤还得喊冤,“陛下,老臣冤枉啊。老臣不知是谁如此步步为营,只为栽赃嫁祸我侯府。”
“但老臣确实冤枉啊,还望陛下明察,明察呀!”
他一番声泪俱下,同情的人没几个。
皇帝却忍不住觑了一眼姜玉徕,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他以前似乎对着姜玉徕说过,准备收网沐清侯府,难道眼前的这一幕便是他这个忠心耿耿的指挥使特意奉上的……惊喜?
可,这也没有提前通个气儿呀。
皇帝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倘若要是寻常,好不容易拿捏住了沐清侯府的把柄,他直接一锤子摁死,也就摁死了。
可如今这沐清侯府出了个表姑娘,与他的好儿子有了牵扯。他要是丝毫不顾及这点子情面,直接罚了沐清侯府。
那,朝堂这些人,定然会以此为借口。把先前的所谓侯府假托花思蓉的名义,直接坐实成侯府与花思蓉共同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