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天底下行商之人多了,便是勋贵之家,也是有自己的产业的。难不成所有与商事有关的,都是奸商,都不值得信赖?”
“亦或者,仅仅只是我花家商队不值得信赖?更或者,只有依附蒋怀霁蒋护卫的花家商队,不值得信赖!”
那位大人没想到花思蓉竟然胆敢把这些朝堂上的争斗,全部归结于行商之事上。
且还胆大包天的想把京城的勋贵们拉下水!
他今日接了这宗巧事,原本是想趁机在陛下面前留个刚正不阿的好印象的,谁料不过区区商户女子,竟然如此难缠。
属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但,他堂堂朝廷命官,岂能被一妇人比了下去,“休要拖他人下水。这证词中的服饰佩戴,难道不是你身边伺候之人所穿?”
“总有些细节,是你身边人大意了的。而正是这些微小的疏忽,才让我手上这证词可信、可靠。”
花思蓉低垂的嘴角微勾,“我身边拢共就没几个伺候的人,她们也并没有穿什么统一的服饰。
这一点,我们那一条巷子的,都知道。”
“还有,这证词上口口声声说什么大户人家的丫头、大户人家的嬷嬷、大户人家的管家之流的,倘若安在旁人家,我倒是信了。”
“可要想把这些安在小门小户的蒋家,恐怕幕后之人不了解实际情况。我家一没有这么多伺候的人,二来,我家办事找的都是我家掌柜的。”
“至于丫头嬷嬷什么的,那便是我身边伺候的,她们是万万没有机会出去做旁的事的。”
“尤其是那个时候,正是我临产的时候,她们恨不得每分每秒都跟着我,又哪里有时间去干旁的闲事!”
“我奉劝这位大人,不若擦亮眼睛,去寻一寻这幕后真正的主使之人。”
恰巧,那些证据传到了与二皇子对立的其他阵营手里,一位官员更是直接念出了那所谓的接头人服饰。
“蓝色上衣……咦,这穿着打扮我怎么觉得十分熟悉。诸位同僚不若帮我想一想,这是京城的哪家大户?”
“沐清侯府!
我记得上次去参加他家老夫人的寿宴的时候,那些来来往往的奴仆们穿的服饰,正好与这上头吻合极了。”
有那与沐清侯府不对付的,便趁机落井下石。
“不错,不错,我也记得是沐清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