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扫了一眼面前的黑衣人,眼底泛起了一丝寒意,他握了握拳,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
尽管盲着眼,但他早已洞悉了包围自己的这些人的生命气息,他们并没露出绝对的敌意——这一点,从他们故意制造出的声势就能看出来。
如果真是来取他性命,恐怕利索的匕首早就捅过来了。
“你们,要玉佩?就为了这点破玩意儿,兴师动众?”
徐天微微一笑,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屑,一边说话一边悄悄摸向桌上的青花瓷镇纸。
虽然看不见,但凭神眼感知,这离他不过十公分。
只要能把镇纸握在手里,他最少有三分把握拖住对方。
“少废话,把玉佩交出来,不然……”领头的黑衣人用匕首在手心划了一道,手劲儿之大,划得皮开肉绽却目不斜视,似乎有意给徐天来点儿心理震撼。
徐天嗤笑,看似笑得坦然无惧,实际上镇纸已经攥在掌中。
他继续与黑衣人周旋:“不然怎样?你上来就毁了我店门,若是报警,赔偿够吗?就算你再嚣张,也得讲点儿规矩吧。”
黑衣人闻言竟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少扯那些没用的,我们做事从不讲规矩!兄弟们,上!”匕首带着寒光径直向徐天心口刺来!
“草,真动刀啊……”徐天暗骂声,往后一仰,翻倒身后的展示柜,险险地避开了要害。青花瓷镇纸也脱手甩了出去,一声巨响砸在领头黑衣人的额头上,顿时血流如注。
“你找死!”头领捂着头咆哮,其他几名黑衣人像闻到血腥气的饿狼,瞬间抽出各自的武器围了上来。
徐天咬着牙,听着他们的动作判断着来路,凭着神眼的异能勉强与他们周旋。
一阵你来我往中,徐天趁着一名黑衣人前扑的空档,旋身一脚踹翻另一人,提着手边随手摸来的鎏金佛像朝最后一人招呼过去。
佛像沉重,力道极猛,那人没想到一个“瞎子”动作还能如此利索,顿时被砸了个眼冒金星,倒在地上哀叫。
可局势仍未扭转。另一边,捂着额头的领头人挥手示意剩下的人围攻徐天,同时低声吩咐:“干死他!动静大了也无所谓,东西一到手就快撤!”
徐天眉头紧蹙,打是真打不过,此时已觉手脚发沉。
对方招招直逼要害,他整个人就像吊在线上,稍不留神就会被扒皮拆骨。
就在他避开刀锋、跌撞中侧身撞翻了祭台的一瞬间,一抹冰冷的触感忽然从掌心传来——是玉佩!就在祭台翻倒时掉了出来,滑进了他的手里!
徐天心头猛地一跳,但还未研究玉佩会否在此时带来转机,眼前忽地冲过两个黑影,竟将徐天死死按在地上。
“没机会了,小子,”领头人冷笑着,慢悠悠地走近徐天,匕首在他面前晃动几下,“本想给你留条后路,可惜你骨头太硬,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玉佩我拿,命也得照收。”
死亡的阴影笼罩着徐天,他却突然露出一个诡秘的弧度,声线低沉地说道:“哦,没人告诉你我的命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话音刚落,一阵尖锐的刹车声从古玩店外猛地传来!“嗡——砰!”像是一辆车狠狠碾过了什么,并急刹停在门口!
“什么玩意儿?”领头的黑衣人猛然转头,他话音刚落,古玩店的卷帘门竟轰隆一下被什么东西撞脱了!一个身影自外头窜了进来,那人手里竟提着一把消防斧,身形魁梧宛如移动的山峦。
“天哥,我来晚了啊!” 赵坤闯了进来,朝着徐天的方向大喊,而黑衣人们瞬间戒备后退。
“好家伙,来得正好,一人一个。”徐天喘了口气,干脆往后一躺,笑得意味深长。
赵坤二话不说挥动消防斧,这一下子倒真砍出事故房拆迁的气势,几名本已受损的黑衣人顿时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