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郑兄可请示过陛下?”汤予荷问道。
郑誉摆摆手,“陛下日理万机,哪管这等小事。”
他是去请示了,但是李皎没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只是让他看着办。
走在院中,远远的就见两个身穿常服的高大男子,从看押赵今庆的地方出来,身形气势看样子都是军中的汉子。
汤予荷瞧着二人的背影,出声道:“那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赵今庆犯罪事实不容质疑,一直听闻南境军军纪严明,此时更要杀鸡儆猴,若要保一个都尉,而毁治军声誉,长公主殿下恐怕要丢脸。”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让那二人也听了一耳朵。
郑誉闻言,缓缓地笑了笑,既然是汤予荷开口裁决,那改日进宫面圣,他也好回了这桩棘手事。
日上三竿,日光从窗户照进房间,在珠帘纱幕的阻隔下,层层递进,越发柔和。等阳光透到床帐之内,已经不再刺眼。
听见李云昭起床的动静,知春和令英进去服侍她起身。等她梳洗完毕,令英捧着两个药罐,踌躇着上前,“夫人可需要擦药?”
李云昭喝了一口茶润喉,疑惑道:“擦什么药?”
令英默默低下头,小声回答她:“是消肿止痛,活血化瘀的药膏,侯爷出门前吩咐,说让夫人看着用。”
李云昭一顿,略思索片刻,对她摆手吩咐:“知春帮我擦就行,你去传饭,我饿了。”
“是。”令英将药膏放在梳妆台上,后退两步,转身离开房间。
待令英关上房门后,李云昭忽然开口问道:“知春,如果我离开京都,你和我走吗?”
“自然,夫人去哪我就去哪。”知春正握着她的长发梳拢,说完之后,有些疑惑地从镜子里看了看她,一连串发问。
“但是为什么要离开?夫人要去哪里?去做什么?夫人……不要侯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