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滚了滚喉结,俯身把人抄起,抱入怀中:“怎么光着脚,外面只有十几度!”
何疏月任由他打横抱着,不挣扎不反抗,只用手捂着脸。
手掌之下,她的整张脸全红了,像一朵盛开的佛洛依德玫瑰。
谢屿司把人抱到床榻上,轻轻放下,俯身看着她:“害怕的话,我陪你睡着了再走。”
他知道何疏月的心思,既怕耽误第二天的拍摄,又渴望睡在公主城堡里,但面对这样陌生又空旷的环境,内心还是畏惧得很。
并没有任何趁人之危的想法,何疏月已经是他的妻子了,小姑娘脸皮那么薄,他又怎么会急于一时。
他温暖的手掌在何疏月头顶揉了揉,又道:“我不走远,就在屏风后面坐着,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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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直了身体,他静静看了何疏月两秒,少女依然掩面,没有任何表示。
他笑了笑,转身,走到那扇包着金边的四折屏风后面,坐进沙发内,再次关上灯。
屋内立刻陷入寂静当中,鼻腔内充盈地男性荷尔蒙气息也荡然无存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谢屿司已经成了她安全感的来源。
这会人没了动静,她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这个男人太古板太绅士了,怎么以前没察觉,这居然是他的缺点?
她把手缓缓从面颊上移开,屋内漆黑一片,只有窗外月影残留。
月光朦胧,将屋内华丽浪漫的家具,营造得更加旖旎了些,可心底到底带着恐惧,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她更加难以入眠了。
早上在飞机上,康叔的话还在耳边回荡,谢屿司接连五天只睡了二十来个小时,这会也不知道缓过劲没,她却不懂事的还麻烦对方。
也不知道那沙发硬不硬,躺着会不会膈人。
她往被子里缩了缩,幽幽叹了口气。
阿尔卑斯山脚常年气温低迷,哪怕是七月初,这里夜间气温也只有十几度。
这间城堡因只用于参观游玩,这还是第一次为客人提供留宿服务,因此,屋内并没有安装暖气管道。
就算缩在被子里,何疏月也只觉得脚底有一股寒气在回荡,刚刚谢屿司好像只穿着一层单衣,他坐在沙发,会不会冷呢?
反正他肯定不会留宿的,要不干脆让他回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