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恐怖了,何疏月猛地抬头。
她甚至都开始怀疑了,这个男人是不是在她身体里面植入了什么探测器。
不然为什么她的每一个想法,都能被对方精准猜透。
但这种事情,不被人猜透还好,一旦被人直接说出,多少总会羞涩。
她眼神闪躲着反驳:“才不是呢。”
说完,像是要急于证明什么一样,她转身进去,就要关上房门。
谢屿司忽然抬手,手掌撑在门框上,幸好何疏月看见了,及时停住,不然只怕要夹上去了。
她一惊,又迅速拉开房门:“你怎么这样,万一夹伤了怎么办?”
谢屿司无所谓一笑:“夹伤了正好让你养我。”
他的声音低沉温磁,许是喝了点酒,显得格外厚重,像羽毛扫过她的耳廓。
她心尖被撩拨了一下,耳尖迅速变红。
但不能露了怯,她故作镇定:“那疼的也是你!”
谢屿司轻轻一笑,不知是不是带着三分醉意了,人愈发大胆起来:“那你会心疼吗?朝朝。”
这话越说越没个正行了,晚宴上,他明明才喝了一小杯酒啊。
这人酒量太差,看来以后能拦一定要拦着一点了。
她全然忘了,还没结婚呢,她已经开始代入谢太太的生活了。
何疏月确实想跟谢屿司单独待一会,但不是这么个待法,在待下去,她的心脏就要被他撩化了。
她伸手,推了谢屿司一把,把人推回房门外,娇嗔道:“我不跟你说了,我要睡觉了。”
说完,她立刻关上房门。
她把自己的后背紧紧贴在门板上,借着门板的寒意,让自己冷静下来。
以前商泽言也不是没说过情话,他说的那些话,远比谢屿司要撩人得多。
可不知为什么,从这个略有些土气的男人嘴里说出这样的话,总带着许多真诚。
那种真诚,才格外让人心动。
直到许久,她才平静下来,这才深呼吸几下,朝屋内深处走去。
拖鞋摩擦在木地板上,发出嘎达的声响,透过门板,传到走廊上。
谢屿司听见少女渐渐远离,嘴角的笑意越描越深。
又隔了几分钟,一列保镖小跑着走了过来,康叔从列队最末端走出,走到谢屿司跟前,正色道:“少爷,您安排的五队保镖已经全部到齐了。”
六十名保镖,分成五列,从房间外的走廊开始部署起,电梯,大堂,停车场,消防逃生楼梯,甚至连酒店四周的街道,全都安排了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