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尴尬,又无助,甚至在那片广阔大海上,返程的每一秒都如坐针毡。
她怎么没想到会有谢屿司所说的那种可能?
又或者从一开始,她就没想到这一种可能。
她甚至没研究过,如果是谢屿司这样身份的人,要怎么拒绝!
她真的不会拒绝吗?
何疏月一点一点回过头,看向谢屿司。
一如既往地,他的眉眼深隽,几近一幅完美的油画。
可与他令人充满无限遐想的卓绝气质相比,他的想法居然那么保守古板。
甚至连求婚,他都精准计算到每一处细节,每一个结局,每一个人的感受。
但不知为何,何疏月竟然觉得,被他这样方方面面周全的考虑过后,心里很安。
甚至,相较于何长远,谢屿司为她考虑的更为周密,就像一个daddy.
可谢屿司的daddy却没有何长远的“说教”,只有包容和宠溺。
“朝朝,我们还去码头吗?”等待答案的每一秒都是煎熬,谢屿司的声音虽无任何异状,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透着酸。
何疏月平静地望向谢屿司,或许和面前这个男人生活,也并不会难受。
他甚至比冯千颜更不计较自己的言谈举止是否体面。
或许,她并不会陷入冯千颜的悲剧当中?
她不是一个贪婪的赌徒,但不知为何,她竟然愿意拿自己的幸福去冒一次险。
她不清楚一辈子那么长,以后会不会有太多变数,但此刻,她愿意。
何疏月微微点头。
下一秒,谢屿司地声音带了些颤抖:“好。”
*
码头岸边,登船的坡道已经搭好,康叔和几个码头工人一块伫立待命。
看见满船都被洛神花包围着,何疏月心里又生了怯。
她停下脚步,垂眸望了望自己,出门时哪里会想到谢屿司要带她出海,她为了舒适,只穿着一件白色宽肩带背心,下面穿着一条淡蓝色短裤,为了抵挡室内冷气,也只是简单的在外面搭了一条和裤子颜色相同的防晒服。
那打扮,倒是很适合出海,若是脱下外套,甚至还有些纯欲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