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修又道:“追女仔啊,还是要轰轰烈烈一些,女人嘛,话不说清楚,她们永远不懂!”
听了这话,谢屿司面色几不可察地闪过一丝阴郁。
也许是酒精作祟,又或者他的心思早已不在这里。
他翻转手腕,露出一节冷白的腕骨。
墨色般的眼眸落在腕骨上戴着的那块金色陀飞轮手表,谢屿司道:“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失陪了。”
他把酒杯还给服务员:“改日在京北,叫上封清尘,我做东。”
微微颔首,不等苏砚修再多说什么,他转身快步离去。
*
何疏月在化妆室里跟应妙璇几人闲聊了一会,被好姐妹安慰一番,她心情好多了。
谢屿司打来了电话,告诉她已经给应妙璇几人备了车,有专人送她们回家。
何疏月和她们一一道别。
她这会换上一件淡黄色针织开衫短袖,下面穿着一件铅笔牛仔裤,人又干净又利落。
相比华丽的礼服,果然还是穿着小白鞋才够舒服。
琢磨明白自己和谢屿司的关系,反正不打算再进一步,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何疏月彻底放松了心情,她快步走到那台幻影后座,拉开车门。
“等很久了吗?”
她又恢复如往常一般,软甜轻快的声音。
谢屿司望来的眼神不似平常,就像还没出戏一样,和站在电梯间门口那般,似墨。
何疏月不愿多想,一矮身,钻进了车里。
其实两人相处有段时间了,何疏月早就能自如地和谢屿司谈笑。
每次坐在车后,虽然话不多,但也总能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但不知是不是她多心,这会车里的气氛总有些压抑。
谢屿司总有意无意地朝她这看了过来。
何疏月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面颊,发问:“我脸上沾了什么脏东西吗?”
谢屿司凝望着她,喉结滚动,声音带着沙哑:“你明天有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