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处于惊吓之中,还未有明显的感觉。
现在被白梓良置于马上,一路颠簸,终是无法忍受外伤与内伤带来的剧烈疼痛,昏厥了过去。
到了北城小院,白梓良急忙请郎中到家为唐嫣儿诊治。
郎中见状,连连摇头,都不知该从哪里开始着手医治。
唐嫣儿疼得醒过来,又疼得昏死过去,如此反复折腾数次,总算该包扎的包扎完毕,该正骨的也已复位。
待郎中离去后,唐嫣儿疼已经疼得泪水直流,连喘气都觉疼痛。
白梓良始终在床榻前陪伴,看着被包扎得如同木乃伊一般的唐嫣儿,轻声安慰道:
“切勿乱动,你先安心养伤。今日之事都怪我未提前告知你。
平日里你在北城,遇不到那些人,我也未曾向你提及京城那几位纨绔子弟。”
“那些都是什么人?当街打人竟无人管吗?”唐嫣儿疼得嘴都难以张开,口齿不清地询问白梓良。
“他们都是国公府或王府的人,官府哪敢招惹。”
“嫣儿,此地与你先前所处的时代不同,这里主子便是主子,奴才便是奴才,往后万不可再说此类话了。”
白梓良看着满身伤痕的唐嫣儿,心疼地提醒她。
尽管唐嫣儿浑身伤痛,可脑海中,辛南卿的模样始终挥之不去。
她忍不住问道:“那个身着紫色锦服的是谁?怎么会如此狠毒?”
“他是勋国公的二公子,京城第一纨绔。
每日除了吃喝玩乐,便是前往驯兽馆,观看奴隶与野兽搏斗。
而后那些奴隶被野兽吞食,他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天底下再没比他更狠毒的人。日后若再遇见,尽量避开为好。”
唐嫣儿虽浑身疼痛难忍,但一想到辛南卿的模样,莫名地,思绪全在那男子身上,伤痛似乎也没那么剧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