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对！就是这样，徒儿加油……马上你就能说话了。”

“啊……啊……啊……”

“你想说什么，憋着气，一鼓作气的说出来。”

寒弈对着王不凡那张丑脸鼓励道。

“沙……沙……沙……”

“你想吃沙琪玛？”

王不凡说不出话来，只能断断续续的吐出几个分不清的音节，心里仿佛有一团怒火在烧，他被困在这个鬼地方整整三年，每天看到的不是蛇就是蝎子，要不就是蛤蟆，躺着的地方不是屎就是屎还是屎，那些蜈蚣还会钻到他的鼻子里，钻到他的口腔里，然后又钻出去。

想到自己悲惨的遭遇，王不凡突然悲从中来，张着去了半边门牙的大嘴巴，仰天长啸，“啊啊啊！！！”

“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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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他一边尖叫一边哭，嘴巴里的话也说得越来越清楚，他情绪激动，流的血泪的看着寒弈，扯着嗓子嚎啕大哭，“呜呜呜……师尊……师尊……杀了他……杀了他。”

“好好好！！！”寒弈激动的鼓掌，“徒儿加油，你现在已经会说话了，快告诉为师，你要杀了谁！”

嘿嘿嘿……

“是不是蛇王谷谷主主寒天？”

“还是正阳宗宗主杨地！”

“……杀杀杀！杀了他呜呜呜啊啊啊……师尊，帮我杀了他……啊啊啊……呜呜呜……杀了寒弈！寒弈！寒弈！啊啊啊啊……呜呜呜……”

王不凡像是一个精神失常的人，突然恢复理智，整个人情绪激动的不行，浑身颤抖的又哭又叫要杀寒弈……

寒弈：【………】

“呜呜呜……师尊，徒弟，我就这一个心愿，我现已成废人，连脊骨都被人给拆走了，这辈子都好不起来了，呜呜呜……你一定要帮我报仇……”

“杀了寒弈呜呜呜……他害我害得好惨啊……杀了寒弈……”

因为被抽走了背上的一整根脊骨，王不凡只能像一条软体动物一样，一点一点的在淤泥上蠕动，像蛆一样爬到寒弈的脚边，一张脸上又是血，又是泪，又是鼻涕全部糊成一团，他将脸贴在寒弈的脚踝处，呜呜大哭，

委屈的不行啊……

“师尊……呜呜呜……帮我杀了寒弈……”

寒弈表情有些微妙，俯视着看着那张委屈巴巴的脸，艰难的别过头去。

我知道你委屈，但你张口闭口就要我杀了我自己。

寒弈：【不是，这不对劲啊】

886：【哪里不对劲？三年前你陷害他，当时他们就说要杀你吗？】

寒弈：【小八，你是系统你不懂。人都是喜新厌旧的，虽然我陷害了他，让他被打入正阳宗的地牢。】

寒弈：【但，后面废他武功的是杨地，挖他眼珠的是正阳宗弟子，砍断他手脚，抽掉他脊骨的是寒天，他怎么只想要杀我一个？】

寒弈：【走出一段恋情最好的方式，就是有一段新的恋情。忘掉一个仇人最好的方式，难道不是有一个更加怨恨的仇人吗？】

寒弈：【我感觉杨地和寒天对王不凡做的事，都比我残忍，他干嘛只记得我一个？】

886：【不造，俺也不是人】

寒弈：【我也不是啊】

……

寒弈苦思不得其解，王不凡恨他是应该的，但不能只恨他呀。也不能最恨他呀，这他有一种为别人承担罪过的感觉，非常的不爽。

“咳咳……”寒弈尴尬的摸了一把自己的白胡子清了清嗓子道，“徒儿啊，你的仇一定帮你报，但你现在的惨状难道是寒弈一人所为吗，为师小小的调查了一下，把你害得这样的畜牲也不少，为什么只杀寒弈呢？”

寒弈：我不服！

整个蛇窟里传了一阵冷风，王不凡疯狂的情绪稍微安定了一些，抬起满是血丝的眼睛道，

“因为其他的你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