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王叔。”
对方经过身边时,夏为仪打了个招呼,靖王只是“嗯”了声,便匆匆进了宫。
阵营不对付,客套都是在浪费时间。
等他走了,夏为仪便继续等,没想到这便等了快一个时辰。
正当她没了耐心要准备回去看看情况,东乡公主却出来了,表情有些疲惫。
“姑姑怎如此疲惫,是寿宁姑姑那出了什么事吗?”
东乡公主脚步虚浮,一上马车便失去仪态地瘫坐在车内。
“本来我已将寿宁安抚好,准备把她送回她的寝殿,没想到靖王突然出现了,她竟吓得又叫又跑,状态十分癫狂,还给我抓伤了。”
她说着露出手上的抓痕,心累又无语。
“寿宁被这一吓,我多花了大半个时辰才将她安抚好,等她睡下了我才敢出来,这才耽误了。”
夏为仪表示理解,想着回去的路还很长,便打听起寿宁公主的事。
她的记忆中只知道有寿宁公主这个人,但对方发生了什么事,却一无所知。
“寿宁姑姑为何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她刚问完,便发现东乡公主表情变得悲悯。
“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又因为被视作耻辱,消息都被掩盖了,你不知道也正常。”
东乡公主声音低了些:
“二十几年前,西边的龟兹、乌孙等十几个小国联合起来进攻大虞的西防线,当时恰逢三年干旱,我们的军队补给不足,生生让他们踏进了关内。
这群西域人想要的无非是关内的物资,于是父皇选择了求和,赔了十座城池和无数金银财宝、茶叶粮食、绫罗绸缎。
只是他们并不满足,提出要大虞送一位公主和亲,且必须是父皇的亲生女儿,不能随意挑选宫女或是宗室女替代。”
夏为仪差不多懂了:“所以寿宁姑姑去和亲了?”
东乡公主叹息:“是的,寿宁的母亲是一位瘦马,因为出身卑贱,生下她后便被赐死,寿宁也长期生活在冷宫之中,那时候连封号也没有,因为和亲,才被封为寿宁公主。”
“要娶她的是乌孙国的王储,大她十岁,但听说生得俊美,又从小学习汉人的文化,不似其他西域人那般野蛮,也算不幸中的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