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不一定能杀死我，但一定能杀死你。”

牙签从黑眼镜右手上掉落在地，尖锐的一端已经沾了血，苏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只有一点点红色。

“以你的能力，不一定非得让我死吧？”

“但是只有你死了才能把我缺失的那些年填成卧底，我的履历上不能有污点，我也不需要一个活着的证人。”

当着黑眼镜的面，苏意往一个酒杯里倒了一些粉末，然后再往里面倒酒。

“苏处长这是要忘恩负义、赶尽杀绝吗？”

“不是，”苏意端着酒喂到黑眼镜嘴边，“是你自己在监狱里畏罪自杀”。

看着黑眼镜不肯张开的嘴，苏意无奈地叹气。

“齐佳，就当是为了我，为了更多人好不好？我都亲自送你最后一程了，不要让我为难，我也让你走得轻松点。”

说着，苏意伸手替他拍了拍肩上不存在的灰尘。

“我要是说不好呢？”

“听话，下次见面我再给你道歉。”

小黑屋的门再次打开，苏意一个人走了出来，吩咐人把里面的尸体跟那些死刑犯的尸体一起处理掉，她该回京市了。

围剿犯罪组织的事情并没有瞒着，最早收到消息的人在坐立不安中听到了苏意回京市去见领导的消息。

“你的方法还是有些激进了。”

三个人围坐在一起，苏意喝着自己带来的红茶，吃着领导从家里带来的小蛋糕，卢安国在一旁假装看报纸，实则两个耳朵都竖着。

“两年前华国就已经在贸易上和国际接了轨，这些年在外贸上的发展却一直艰难，汪家和与汪家勾结的那些人出了大部分的力。为了守住长生的秘密，他们就是想用这种方法把华国耗着，直到他们成功。”

“但是你这次调用了这么多人和武器，下面的人意见很大，那报告是几斤几斤地往我这儿送，都没地方放了。”

“放不下就烧了，或者送我这儿，过两天开会的时候我跟他们聊一聊。”

吃完整块小蛋糕的苏意接过卢安国递过来的纸擦了擦手，然后开始在自己的兜里掏东西。

“你在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