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三爷,他们……他们……”那打手一脸的惶恐,道:“他们都……都死……”他不及将话说完,便急急往外奔出。
因为张飞狐已经抢身飞奔而去了。
张飞狐停下来的地方是一间柴房。柴房里竟然也亮着暗淡的灯光。
柴房里里外外都堆放着不少柴草,有的是整齐地堆放着的,有的却像刚被人翻抄过,乱糟糟地散了一地。
但现在房内还多了四具尸体!那是四个张府打手。
而在里面的一堵墙上,却洞开了一个仅可容一人进出的小门。说是“洞开”,是因为那并不是正规的门,而像是在那堵墙上凿开的,只是却又正正方方!
张飞狐大步从四具横躺在地上的尸体上跨过,急急窜了过去,低头便钻了进去。
里面竟然是一间卧室,虽然不大,但也桌椅齐备,还点着一盏小巧的灯。虽然灯火如豆,但已足可让人把室内的一切看个真切了。
虽然一眼就可以将这小小的房间看了个透,但张飞狐却久久地看、一遍一遍地看,甚至还蹲到地上小心地寻找着,就像丢了绣花针的小女人一般仔细小心!
现在,他终于站起来了,但他的额头却像受到挤压的海绵一样皱巴巴的,眉头也在收缩,将双眼也挤迫得似乎没了容身之地,仅剩下一条细细的线条!
因为他什么也没有发现!
现在,张飞狐已经转身出来了,却又蹲到那四具尸体一旁,细细地查看起来。
紧跟着张飞狐赶来的那打手忙识趣地端来了灯,蹲到张飞狐的对面去。他忽然发现,张飞狐的脸竟然像被寒霜打了后再被风干的茄子一般,凝重而干皱,在惨黄的灯火的映照下,焦黄焦黄、青青紫紫!
低头查看的张飞狐忽然抬起头来,直瞪着那打手,问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有没有?”
“没……没有……”那打手被张飞狐那一瞪,不禁打了个冷颤,因为他忽然发现张飞狐的眼睛白凄凄的,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