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李易那家伙在会面后坚决不同意告知会面内容。

只意味不明说了句,“你家这个,好本事。”似乎情绪不佳。

过来没十分钟,他又打来通讯,语气颇有些幸灾乐祸,“亚伯利斯,我的手下亲眼看见他上了文家的飞行器。”

“看来,你们这对夫雌的确心不齐呢。”显然,李易看热闹不嫌事大,试图勾起这对夫雌情感破裂。

亚伯利斯只是淡淡回复了个“嗯。知道了。”就结束了这条通讯。

他大抵能猜到,文伯把林陌光找过去是想说什么。

他今日之所以看到雄虫翻看光脑文件,就过去把复职同意书交给他签字不正是因为如此吗。

他以为他在和时间赛跑,赶在林陌光还没有看出来文伯那一方势力给他画的饼有多大时,让他签字。

可他眼力很好,在纸张被递交过去的那一瞬,就足以看到雄虫正在阅读的文件,那样假模假样虚伪的口吻,是文伯无疑。

显然,雄虫已经读了一半,且情绪平稳,直到林陌光抬头仰视他,他也没有从那潭平静的紫色眼眸里的汪洋看出什么,亚伯利斯看着对方的眼睛,情绪极其平稳,没有对权势的欲望,没有贪婪——什么也没有。

然后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出“我记得,您说过会纵着我,对吗?”

其实雄虫从来没用过“纵”这样的字眼。

雄虫用过“你可以要求我”这样的语句来告诉亚伯利斯,也说过“我的荣幸”来进行了一场精神“抚慰”,甚至还说出“赘婿”二字来说明他自己该是婚姻关系的下位者。

他没有说出“纵”这个字眼,可亚伯利斯却用上了这个字眼。

是试探,也是一时的脑子不清醒。

直到林雄子那一声“嗯。”落地,似石子投湖,漾起微波,真正承认了“纵”着他这一说法。

这让亚伯利斯一时捉摸不透,所以才“冒失摔倒”来试探“对方”。

结果显然,这种“纵”的态度,绝对不是因为爱慕之心。

所以,他还是站在了文伯居所外,他想看看,林陌光对他来“接”他回家的反应。

结果这虫从上飞行器后,就沉默板正坐在座椅里,然后盯着他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